林欣聽完,當即就覺得很有道理。
就連愛德華教授也陷入沉思。
永生之朊的真麵貌尚未揭開,但就算是現在法利亞手上所有的證據,都有力的指證明了它存在某種特殊傾向。
還有愛德華教授本人的迭代猜想,也完全建立在“永生之朊是一個有意識的集體”這一條件上的。
從這個角度看去。
永生之朊就是不能觸碰的滑坡。
可以利用它,卻不能將其帶在身上,所以永生之朊的用於人類實驗的項目絕對不能選擇。
“你說的對。”
愛德華教授深思熟慮之後,也不得不表示了對金舒寧教授觀點的讚同。
怎麼能把人類的未來和希望寄托於永生之朊上?
那是什麼玩意?
是生命麼?
是病毒麼?
還是某種化合物?
人類自己都有不可信任的群體,更何況一個完全不是自己種族的“東西”?
“我們被永生之朊的強大蒙蔽了雙眼,甚至沒有看到它的本質。”
愛德華承認道。
實際上,最近一段時間的壓力讓他也萌生了重啟永生之朊來輔助研究的想法。
特別是的生育鎖的事情。
法利亞已經有了可以小規模的量產的反生育鎖試製藥物,但仍然無法滿足整個法利亞的人使用。
對於那些身體仍然羸弱的人,反生育鎖藥物並不能完全解除他們身上的生育鎖。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反生育鎖藥物甚至藥效隻會越來越差。
這就是生物製劑的缺點了。
隻能應對一時,具備嚴苛的使用環境和時效限製。
所以他想要嚐試使用永生之朊來作為輔助,進一步提升人類自身身體素質。
但經過金舒寧的一席話,他醒悟過來。
反生育鎖本身就是為了讓人類擺脫永生之朊的影響。
如果在解除人類身上的生育鎖過程中引入永生之朊,那無異於讓黃鼠狼看雞窩。
這是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
“金教授,我希望你能在等會的會議上,把這些話說給我的同僚們聽一聽。”
愛德華看向金舒寧,請求道。
“當然可以,畢竟我現在的身份,就是您的助手。”金舒寧笑了笑,然後看向林欣。
“我沒有意見。金舒寧教授現在就是你的助手了。”
他知道金舒寧的意思,於是擺擺手表示讓愛德華教授自己決定。
“那麼,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可能就要公事了,我先給你介紹一下研究所的情況吧,順便去找我的妻子,米歇爾。”
愛德華教授看看手表,已經到時間了。
學術交流會該開始召開,得去找到米歇爾一起主持這次會議。
她應該是在地下2層的文件整備室整理材料。
他帶著金舒寧走了。
會議室裏的其他人也一點點散開,隻剩下了那個叫做諾拉的女人。
這個瘦小的女人看上去麵嫩,但實際上卻是已經36歲的老女人了。
她是個化學專業的人才,是能源方麵的專家,從西海岸到法利亞來,就是為了解決法利亞這邊的煉油廠重啟的工作的。
於是就借著這次學術交流會議一起來到了列克星敦。
但此時,她既沒有辦法去參加基本上都是生命科學側的學者們交流會,又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根本就沒地方去。
和她一起來的學者隊伍都已經坐到大廳裏和其他學者熱烈的討論起來了。
而她,隻好站在會議室裏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