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短的說一下吧。”
“四種人,指的是四種有截然不同的追求的人。”
“第一種是喜歡權利的,他們想要建立起以他們自己那個小團體為核心的世界統治,至於手段無所謂,他們就是要讓權利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裏,永生永世也不會被他人截取。”
“換言之就是貪戀權勢,這些人一般都是各國的政要。”
“第二種的追求稍微高級一些,他們想要用無休止的特權,當然,是以武力的方式,最好是能殺光所有除了共濟會眾以外的人類,這樣才有‘特權’無休止。”
“聽上去很蠢,但他們的確是這麼想的。這些人往往都是白人,你懂得。”
“第三種就要比上麵兩種正常一些,他們大多數都是些科學家,他們想要讓研究永無限製,研究資金永無枯竭,想要讓整個世界都集中精力‘向前看’,除了科研,其他都要讓路。”
“這些人就像是科學怪人,他們想要的隻是一個對科學研究有更多‘容忍度’的世界。”
“第四種嘛,第四種是想要讓這個世界變得理想化的人,但請注意,這裏的‘理想化’並沒有特指,無論是共產、資本、不間斷改良社民,甚至是無政府都算在內。”
“當然,種族滅絕,和完全滅絕不在其中。”
“所以第四種人,反而是正正常的人。”
“至少他們絕對不打算殺掉世界上絕大半部分的人類。”
四種人。
唯我統治者、族群仇視者、超視主義者、理想主義者。
不是。
你們共濟會竟然拿這麼亂的麼?
這都什麼牛鬼蛇神?
還能湊一起可還行?
不過,林欣還是有疑問:“你之前說過,共濟會是完全精英化的,那麼為什麼會有不同意強化精英化的人在?”
在林欣看來,共濟會都是精英,是隱藏幕後的陰謀編織者,自然也是站在人民的對立麵的。
“你在說些什麼?”
“精英化的基礎就是人民!沒有了人民,就什麼都沒有了!無論說的再怎麼漂亮,人死了就是死了!再怎麼精英都不應該做出滅絕自己的人民這種蠢事情!這分明是背叛自己。”
聊了這麼久,利奧波德女士第一次露出了不忿的神色,似乎是因為林欣的誤解而生氣。
“不過這也怪我。”她很快調整過來,又一次變得平靜。
“我沒有跟你詳細介紹過共濟會的背景。”
“你是中國人,那麼就一定知道曆史的作用。”
“了解一個組織,那麼最好先看它的曆史。”
人是與時俱進的,時間會帶來變化。
現在的共濟會是個陰謀編織者,或許300年前的共濟會,卻是一個站在教會對立麵,明著搶奪信眾的異教徒聚集地。
沒錯。
在1700年那時候,也就是共濟會發家的時候,它是一個擺在明麵上的組織。
甚至還是宗教組織,由四個小型會所合並,最終創建的。
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教會的打壓,他們逐漸的成為了地下組織。
共濟會的人絕大多數都相信有神的存在。
但他們相信的神,可是和世界主流宗教的神明都不一樣。
他們信的,絕大多數都是心中之神。
隻是一個未點亮的圖標罷了。
最開始,共濟會中的人都是些是手工業者、學者、商人、地主以及部分貴族,這時候的共濟會精英屬性還沒有這麼強烈。
這個組織也會收攏某些平民階層的人。
貴族占比也很低。
畢竟當時的貴族基本都是基督徒。
而教會在1712年曾經明令禁止信徒加入共濟會。
並且將其當做異端執行嚴酷的打擊。
不過這不是共濟會的錯,而是當時湧現的各種宗教改革人士已經快把基督教逼急了。
那時候是新宗教運動的浪潮。
1712年的時候,新教(美國新教並不統一,有相當多種形式,浸理會、衛理會、五旬節派等等都算新教。)已經基本成型,新大陸上也逐漸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宗教變體。
而且愈演愈烈,比如說1800年後出現的摩門教。
新時代湧現出來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宗教。
這些東西其實危害的就是傳統教會的權威性。
共濟會也是如此。
自然會被教會當做眼中釘肉中刺。
“嗯,我知道了,六種主張稍後再談,咱們還是先說說那個艦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