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城內沒有活口。
打進去的那些共濟會突擊隊員都死了?
林欣特意為他們留下了一些火力真空區,為的就是給對方留下生存的希望,好多抓幾個活口。
對方衝進萊克城內的姿態相當專業,應該不會蠢到被火炮全炸死吧。
聽到手下士兵們的彙報,林欣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勁。
雖然很想進城看看,但是距離天亮沒有多少時間了。
既然沒有活口,那就沒有吧,不如等到天亮再看。
於是林欣便讓進城搜索的部隊撤了出來,繼續在森林之中隱藏自身。
他覺得這可能是對方的將計就計。
畢竟都是聰明人。
他麥克法蘭能夠利用城市內的虛假哨位和駐紮點來欺騙共濟會,那麼共濟會自然也可以將計就計玩一個反將軍。
但第二天天亮了。
林欣發現他完全就是猜錯了共濟會的人。
他在萊克城預留的那些火力空白區的確有不少共濟會的突擊隊。
但都死了。
他小心著對方可能存在的空襲,提防著對方可能會在城內某些之前沒有注意到的視野死角準備著給自己致命一擊,甚至還想到了對方和自己一樣玩戰術當老六的可能。
但唯獨沒想到對方派來的這些士兵,會忠誠到一旦陷入絕境就自殺的地步。
那些士兵,要麼是被榴彈的衝擊波撕碎,要麼就是被迫擊炮的破片打成篩子。
就算是跑到火力空白區域的士兵,也會服用氰化物直接報效他們背後的勢力去。
那的確是氰化物。
林欣知道,那苦杏仁味,還有那些士兵剛死去幾小時,嘴唇還發紫,肌肉收縮扭曲的死狀。
經過清點,對方留下的屍體,總共有317具,這還是能找到完整屍體的,實際上昨天晚上衝進城裏打突擊的士兵數量還會更多。
這麼多經過專業訓練的士兵,說送就送麼?
林欣看著那些被擺在萊克城市政廳廣場上的屍體。
露出了他那副招牌式的皺眉表情。
“嘖。”
“喬!你怎麼看?”
喬也在看著那些屍體發呆。
上次亞特蘭大的戰鬥,他受了嚴重的顱腦外損傷,在戰鬥結束的前夕陷入了昏迷。
多虧了法利亞的醫療條件還算是好。
隨軍醫生給他臨時做了顱骨小開窗引導,然後送回了法利亞進行治療。
由於爆炸現場飛射出的雜物鈍傷,他的左側頂部也就是頂骨出現了一塊骨裂,導致了腦出血,並且喬這個家夥竟然還感染了流感嗜血杆菌,有前期肺炎的症狀,他昏迷的時候正處於持續性的低燒中。
這才導致了他的昏迷。
不過經過這幾個月的恢複,現在已經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精神軍官了。
喬收回注意力,看了林欣一眼,然後用力的搖著頭:“難以理解”。
這種知道自己踩了陷阱以後就立刻投降的做法,對一個美國軍官來說實在是難以理解。
甚至都可以說是愚忠。
昨天晚上的炮擊可是喬親自指揮的,火力空白區留的非常寬裕,對方完全有機會在那些區域據守。
可是對方全體官兵竟然能夠毫不猶豫的在發現陷阱的第一時間吞下氰化物。
而且……
什麼樣的軍隊會他媽的隨身帶著氰化物啊?!
真不怕手底下的大兵調轉槍口把指揮官崩了!?
作為一個文官,也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指揮官。
他不想說別的什麼。
僅有一句“難以理解”。
林欣歎了口氣:“哎,可能對方壓根就不想讓咱們抓俘虜。”
“可是上次,上次明明就有……”喬聽到林欣的話以後,立刻說道。
上次在采石場遭遇的伏擊戰鬥中,的確抓到了一些俘虜。
但是除了那位喬的老同事以外,其他人都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