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長側耳傾聽了一會。

“沒有……”,他沒聽到任何聲音,於是便想要訓斥通訊兵草木皆兵。

但很快他又聽見一聲。

轟隆!——

有明顯的音爆,即便是隔著相當遠的距離,仍然能聽到分層明顯的分層音浪,應該是對岸在忙著炸什麼東西。

“是大口徑炮彈。”,這位車長是個老兵,他聽得出爆炸物的來源。

他臉上的表情也垮了。

“跟總部彙報,對方有大口徑重型武器,申請回調。”

“可我們剛出來啊?”,炮手聽到,驚訝的昂起頭來看向車長。

“你是車長我是車長?”,車長沒好氣兒的踢了他一腳。

“快發信!總部會同意的!”,車長又對通訊兵說道。

第八集團軍攏共也就8輛坦克。

這之中還有三輛已經趴窩,怎麼修都修不好,隻能放在老家富蘭克林當固定炮台用了。

他們這5輛坦克每輛都是寶貝。

要不是因為恰好在附近,而且有老兵也被困在了河對岸,他們都懶得來管這些要執行偷襲辛辛那提任務的新兵。

此時遇到的敵軍有充足的裝甲車輛和反坦克武器,甚至還和自己搞伏擊戰。

又聽到對方裝備了大口徑的火炮。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總部同意了,但要求我們找機會確認對方身份!”

“什麼!?我們怎麼確定對方的身份?”

車長有些生氣。

這活哪能交給裝甲兵?

車長從炮鏡觀察對岸的情況。

一片全是長青植被。

哪怕是寒冬也不能削減它們的茂盛。

到處都是肥厚的蠟質葉片遮掩。

車長毫不懷疑,隻要自己敢開著坦克上橋,絕對會劈頭蓋臉的挨上十幾發火箭筒。

更不要說對方還有裝甲車。

之前雙方在俄亥俄河兩岸,驚鴻一瞥之間雙方都被驚出一身的冷汗。

LAV裝甲車的M242大毒蛇機炮,在使用M791脫殼穿甲曳光彈的時候,1km內穩定穿透80mm均質鋼裝甲。

在某些角度上是可以對M60的正臉上的各種點位造成威脅的,比方說是首下、觀察窗,即便是賭沒有這麼倒黴被擊中小縫隙,那戰車前臉和炮塔上安裝的各種觀瞄設備和測準設備被高射速的機炮洗臉,壞了也算是廢了。

所以即便是25mm機炮打M60大概率不穿。

但對方有那麼多裝甲車。

這位車長,真的不敢賭。

他正在發愁怎麼辦呢,卻無意間從炮鏡裏看到了幾個人。

“鮑德溫!?”

車長驚叫一聲,他竟然沒死?

“呼叫對岸的電台,呼叫鮑德溫小隊,快!!”

車長趕緊讓通訊兵聯係對方。

“佐羅!?是你?”

鮑德溫異常驚喜。

他收到了一個老戰友的消息。

“你在哪?來救我們了麼?”

鮑德溫在接到對方通訊的第一時間就問救援的事情。

但沒想到,佐羅竟然這麼回答:

“救不了,你自求多福。”

“啊?”,鮑德溫驚訝的啊了一聲。

“啊什麼?對麵的伏擊圈太嚴密了,我們過不去,但是我們可以給你們創造逃跑的機會。”

“聽好了,你們周圍現在應該全是埋伏的人,我們會在樹林裏隨便開幾炮,你們就趁著這個機會,往下遊跑!”

“那邊應該還有一座橋!”

“什麼!?”,鮑德溫呆若木雞。

但對岸的坦克已經開火了。

由不得鮑德溫選擇,他隻好趁此機會沿著俄亥俄河跑向下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