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已經可以熟練的一邊痛罵士兵,一邊給他們做手術了。
當然,這也是林欣教的。
“麥克法蘭先生?”,西爾維婭出現在指揮車後。
她看了看安妮,又看看林欣。
“去拿檢查器械,再順便拿一些糖果和飲用水來。”
“好。”,西爾維婭領命,轉身去準備了。
不多一會,就拿回了需要的器械和糖果。
“安妮,給我講講你的經曆,好麼?”,西爾維婭開始給安妮檢查身體指標,林欣則在一旁一問詢。
安妮吃了幾塊果膠軟糖,精神頭恢複了不少,於是開始慢慢講述。
聖·馬力諾高中是一所綜合學校,全名為“肯塔基辛辛那提聖·馬力諾長老會公益主日女校”。
名字稍長,但這個學校的立意卻很簡單。
新教教會長老會控製下的公益性學校。
其存在的主要用途就是為鄉村孩子們還有孤兒們提供良好的住宿學習環境。
也是給她們一個文憑,還讓她們未來能找到工作,不必淪為站街接客的妓女罷了。
學校裏的絕大多數學生都是戰爭遺孤和移民孤兒。
這在90年代的美國可太常見了。
畢竟是撕碎東歐、中亞南美和東南亞的罪魁禍首,老對手蘇維埃還自爆了。
有點難民和孤兒也正常。
安妮是巴拿馬人。
算是戰爭孤兒和移民孤兒的結合體。
她在16歲生日那天,也就是1992年夏天6月16日來到這裏的。
菲歐娜嬤嬤很善良,也很慈愛,小安妮在此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
但這溫暖隻持續了一年。
1993年6月中旬,裏奇伍德附近也開始出現零星的喪屍目擊報告。
安妮記得那段時間菲歐娜嬤嬤情緒變化很大,經常會默默地坐在教堂裏盯著神像發呆。
而且那段時間裏,嬤嬤還經常會對同學們發脾氣。
但菲歐娜嬤嬤還是菲歐娜嬤嬤,她仍然愛著孩子們。
不然也不會用老邁的身軀和喪屍搏鬥,試圖救回被喪屍撕扯的孩子。
災變時期,喪屍危機對於裏奇伍德的影響其實不大。
這裏是偏遠的小鄉村,頂多也就是個城鄉結合部。
村莊附近除了環城公路就是森林丘陵。
孩子們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一個患病而死。
嬤嬤死前,曾經叮囑她們不要隨意跑出去。
她們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就隻能在裏奇伍德一直這麼住著。
來了喪屍就躲起來,見到人也躲起來。
直到幾個月前,一些帶著槍的人來到這裏,給她們提供了食物,還有——麻黃堿。
以及奧布裏“牧師”。
他欺騙孩子們,用成癮性藥物控製孩子們,借助辛辛那提的武裝威脅孩子們。
他是個虛偽的教士,不,他頂多算是個替辛辛那提管理這些女孩的“豬倌”。
而這些女孩,就是被圈養的豬玀
為什麼辛辛那提這種怪異統治方式的結構這麼穩固?
為什麼他們這麼肆無忌憚?
為什麼他們這麼泯滅良知??
你不能指望癮君子還有底線。
林欣摸摸安妮的頭。
開始觀察她的特質。
“麻黃堿神經興奮性依賴 (輕—>中)”
“甲基苯丙胺注射 0.35mg(趨減—> 445/1800分鍾)”。(甲基苯丙胺人體內代謝時間跨度為11-30小時)
林欣又抬起頭來,看向其他女孩子們。
一半都有這種依賴性成癮病症。
明麵上,奧布裏是在為全體學生們著想,為了保全所有人,定期初篩選女孩送到辛辛那提去換取剩下的女孩生存的物資。
實際上,這些女孩早就算計死了。
之所以不把她們帶回去,純屬怕狗腿子先觸碰到這些被王冠成員視作禁臠的女孩們。
這下林欣徹底明白了。
為什麼這些女孩不跑,為什麼法利亞的女孩們還要為奧布裏求情。
以及為什麼辛辛那提這種奇葩的種姓製度居然能在世界末日裏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延續至今。
作為中國人,林欣基因中流淌著的,是對成癮性藥物的極端痛恨。
他的心裏現在好像有火在燒。
但是不用擔心,這裏沒有荒阪塔,隻有吹彈可破的辛辛那提國際機場。
林欣也不是強尼銀手,他是肯塔基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