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欣叫上佩頓,趕緊的開著被清空的車,準備去之前那個農民聚居地,把私酒作坊的那些金屬罐子弄回來。

還有那個加熱器。

兩個人上了車,直接朝著昨天那個私酒作坊去了。

蒂夢妮婭則是在家裏忙著收拾細碎,準備下一頓美味的飯菜。

林欣和佩頓合作的非常愉快,這個小夥子隻是太過純良,沒見過世麵,顯得過於單純和膽小了。

昨天見過血,又在林欣的麵前露了一手修車的功夫,此時已經能夠放開了,不再是有些稍顯隔閡。

兩個人在一起工作時,剛開始還稍顯生疏,但隨著工作進展兩人逐漸磨合,工作效率越來越高。

兩個人用了半天時間吧那些轉滿了酒精的罐子全部運送了回去,加熱器、密封圈甚至是瓶瓶罐罐的化學試劑都被林欣拿了回去,他甚至還和佩頓拆了一個陶瓷浴缸弄了回去,把這幾間私酒販子的居所搜刮到一幹二淨,電線被抽出去,水管被鋸下來,就連窗簾架林欣都想帶走。

要不是天色逐漸晚了下來,林欣甚至都想要把用不到的家具都拆成零碎。

林欣和佩頓一直忙活到了晚上7點多天都完全黑了才停下。

兩個人饑腸轆轆的回到農莊,而蒂夢妮婭則是早就已經做好了一大鍋鹹牛肉湯,配上烤玉米和番茄醬、土豆泥,鹹酸爽口,林欣和佩頓吃了個滿嘴流油。

“嗯,真不錯,你是在哪弄到的玉米?”佩頓啃著玉米,偶爾吸溜一口肉湯,充分補充他今天辛苦勞動而流失的礦物質,攝入足夠彌補他今天卡路裏損失的碳水化合物。還不忘問問蒂夢妮婭究竟是在哪裏找到的玉米。

“怎麼?忘記了麼,湖那邊……北邊,那邊有玉米地的,我在裏麵找到不少還活著的。”,蒂夢妮婭也在啃玉米斷斷續續的跟佩頓說。

蒂夢妮婭這一餐吃的出奇的快,好像有什麼事情一樣,她吃完了,佩頓和林欣才剛吃了一半,玉米比較難啃,但是蒂夢妮婭啃玉米的手法非常精湛。

既不像是佩頓那樣大口大口的推土機吃法,穗子上留下一堆渣,還得慢慢去舔掉;也不像林欣那種邪典吃法,掰多少啃多少,雖然幹淨,但是實在沒人會把玉米棒子掰成小碎塊一點點從上麵薅玉米粒子吃吧?

有這樣的人麼?

又細又快,一點玉米殘渣和胚芽都不會留在玉米穗上,同時又不會在穗子上留下牙印,啃出來的玉米穗光潔新亮,隻有完整的、毛茸茸的玉米種托。

林欣掰下來一塊玉米,在上麵剝粒子的時候,就已經看見蒂夢妮婭在又輕又快的齧咬著她那根玉米棒子。

等她啃完,林欣拿起那根被啃光的潔白玉米穗,瞪大了眼睛瞧。

但是蒂夢妮婭卻在沙發上麵翻找了半天,然後拿起一個小盒子,跪坐在沙發上,把它擎向林欣。

天色已經黑了,林欣借著壁爐的火光看到,是蒂夢妮婭找到的那一盒專業采耳工具。

蒂夢妮婭一隻手拿著這和工具,令一隻手扶在沙發上麵,壁爐裏麵跳動的火焰照著蒂夢妮婭姣好的臉孔,顯得她臉上稍有紅暈,橘色的火焰照在她比火焰更紅的單馬尾上,顯得她脖頸竟是如此白皙。

林欣卻瞅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再看看爐火,半天憋出一句:“太黑了,要不明天?”。

他心裏想的是,這孩子腦子是不是受刺激過度了,神誌不太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