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到網吧裏，大袁喊腿疼，邊喊邊迫不及待地玩遊戲去了。我問他：
“你怎麼一天到晚就知道玩遊戲啊？怎麼不想想自己啊？”
大袁一副玩世不恭地說：
“不玩遊戲還能幹什麼啊？沒辦法。”
“吃飯去吧。剛剛你不是，還喊餓的嗎？走吃飯去吧。”
大袁露出為難的樣子。我知道，他這是舍不得遊戲，不過肚子有確實餓了，想叫我幫他端飯有不好意思開口。
我上去拉他，說：“走吧。我還要對你商量個事情呢。”
大袁順著我的拉力，向前跨了一大步，說：
“走就走吧，誰怕誰啊？不吃白不吃。”
我們還到以前我們第一次吃飯的那個地方。這次，我們就不用客氣了叫了啤酒。想想，第一次喝飲料的事情，還真有點汗顏。
等點好菜後，大袁就問我：
“要和我商量什麼大事啊？搞的這麼隆重。”
“沒有什麼事情。一天到晚沒事做。總是要找點事情做做吧。”我說。
大袁聽後，不在乎地說：
“你不會，叫我教你怎麼玩遊戲吧。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會吧。也太鄙視你了。”
我最怕這種態度了，不客氣說：
“你到底聽不聽我說啊。”
大袁看到我發火了，就安慰似的說：
“開個玩笑嗎？不要當真。”
其實，本來想和大袁商量，說要再開個網吧。可這時，我全沒有了興趣，而且現在不知道怎麼搞的，我都不好意思開口了。現在看到大袁那認真的樣子，我就更說不出口了。
大袁，那認真樣子，小心翼翼地喝著茶葉，等著我開口說重要的事情。最後，我隻好說：
“我想在開個網吧。”可這不是我本來的意思。
我本來的意思是想說：難道你不想做點事情嗎，比如像我這樣開個網吧什麼的。可我不知道為什麼說出口，意思就變了。
大袁聽到後，沒馬上表態。他應該知道，他應該表示支持我。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不過到最後，大袁還是開口了，說：
“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一種人？”說著，頓了一下。
我不耐煩地說：“哪種人？有什麼人。”
大袁不回答我的問題說：
“你承不承認，我的社會經驗比你多一點。”
媽|的，和這種人說話就是窩囊，我不客氣地說：
“什麼經驗？”
大袁並不在乎，露出一副憂鬱的神情，說：
“我這幾年，算是了解了自己。世界上，總會有這麼一種人——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那怕是給他黃金白銀，都他|媽的守不住。我就是這種窩囊廢。”
“對！我知道，你他|媽早就是窩囊廢了。這個不用你提醒。”我毫不客氣地接上。
大袁並不生氣，還是那副樣子——今天是怎麼了，難道玩遊戲玩傻了，腦子有問題？
這時，我們點的菜炒好了，服務員開始往上端了。我看見大袁，並沒有說話的意思，就說：
“你他|媽的，對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啊。還沒有人說自己是窩囊廢呢？”
大袁，喝了一口啤酒，說：
“我是窩囊廢，是沒有什麼？因為，我知道自己沒有用處，不想做什麼。可我看的出來，你和我一樣沒用處，還想做事情。”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誰和你一樣啊？啊，你沒用處，就證明別人都沒有用處啦。”我，拍著桌子說。
大袁，今天是鐵了心要做聖人了，還是那樣憂愁，深沉的樣子，說：
“你爸小時候，沒白養你啊。你說，你小時候是怎麼過的？”
“和你他|媽的說話，真是煩。老子還不如和一頭豬說話呢。你他|媽的今天要說什麼吧？整天不說人話。”
“我說，你不能成事，你還不服啊。到最後，還不是和我一樣，是他|媽的廢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