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檸撂下狠話:“你實話實說,否則我今天就讓趙輝絕了這個根!”
陳錦蘭看了眼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仆人,再低頭看了看身後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能力。
“他是趙輝的孩子,那你到底是誰?”
......
像趙輝這樣的小官根本不需要去參加祈福會,但為了巴結人他還是厚著臉皮去了。
趙輝和那些官員站在一起,肩膀明顯的彎了一節,在位高權重的人麵前,他向來是個識時務的人。
他正和那些官員寒暄,突然一人跑來和他說了幾句話,他的臉色乍變,匆匆道別之後便離開了。
當趙輝趕到的時候,陳錦蘭母子倆都被沈宴檸給控製住了。
他氣急敗壞發剛想罵人,餘光瞟到一旁的趙席,表情瞬間僵住,尷尬的道:“世子爺,您怎麼在這裏?”
趙席無賴似的靠在椅子上:“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趙輝臉上的表情僵了僵,看眼前的情形就知道他們是一夥,可是他想不明白堂堂世子是怎麼和她混到一起的!
他不能去責問世子,隻能轉頭將目光移向沈宴檸:“你怎麼出來的?”
沈宴檸朝趙席的方向看了一眼。
趙輝嘴角抽動了一下,不敢說什麼,隻能先安撫道:“咱們好歹是一家人,家醜不可外揚,回去再說。”
“回哪去?”
“回家!你說回哪!”
沈宴檸將那個綁起來的仆人推出去,挑眉道:“就在這裏說。”
趙輝看了那人一眼,麵不改色道:“這不是我們的家,你在別人家胡鬧做什麼?跟我回去再說!”
沈宴檸根本不吃這套,緩緩道:“我聽說這裏也是趙家,你說哪個真哪個假?”
“你別再胡鬧了!”趙輝開始急了,要不是趙席在場他早就翻臉了。
沈宴檸拉過旁邊的小男孩問道:“你叫這個人什麼?”
陳錦蘭被人綁住了嘴巴,拚命朝孩子搖頭。
可那麼小的孩子哪裏懂這些,他脆生生的喚了聲:“爹!”
小男孩看著趙輝的眼神並沒有多親近,趙輝重男輕女不假,但來回周旋在兩個家之間,趙輝必然沒那麼多精力像尋常百姓家一樣專心做好一個父親的角色,孩子對他自然就沒那麼親近。
趙輝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可很快他就鎮定下來:“他就是我兒子怎麼樣!你能活到現在都是靠我,你有什麼資格來管老子?”
瞧他的反應,沈宴檸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趙輝有現在的地位全在靠柳溪雲的娘家,當初和丞相買官都是柳家搭的橋,所以柳溪雲下嫁給他之後一直掌管著家中財產,趙輝根本拿不到手。
柳溪雲之所以容忍孫紅秀母女在府裏,一是因為孫紅秀的無底線忍受,二是因為她拿孫紅秀母女倆來泄憤,既發泄了心中的憤怒和妒火,也間接殺雞儆猴讓趙輝再不敢有別的心思。
再加上趙青檸是個女孩,還被打壓的性格軟弱又自卑,根本不是趙紫嬌的對手。
如果出現一個男孩就意味著家產勢必要給男孩繼承,柳溪雲想將趙家財產留給趙紫嬌的唯一辦法就是殺了這個繼承人。
所以趙輝才會為了保住自己的根瞞了這麼久孩。
思及此,沈宴檸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我沒資格,那柳溪雲有沒有資格?”
聞言,趙輝的臉色變了變,雙手猛地收緊:“你到底想幹什麼?!”
沈宴檸勾了勾唇:“現在就立下字據,明早和我一起去戶部辦手續,從今以後我跟你斷絕一切關係,互不相幹!”
趙輝沒有立即答應,麵色發難:“你叫我如何跟王爺交代?”
“那我不管,你要兒子還是要前途,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