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在上午的課結束之後,大姐頭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她問——你們有沒有發現昨晚請筆仙時,當我問完關於小安的那個問題之後,筆仙的行為有點反常?有沒有可能從那時候起,筆仙已經不再是鄭學姐了?”
“看來,大姐頭並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是毫無感知能力。她什麼都知道。就像她知道欺負小安的成本很低,所以她才會肆無忌憚的、一次又一次的去傷害與攻擊小安。”
“也許大姐頭的猜測是對的。也許在她問完關於小安的那個問題之後,筆仙就已經不再是鄭學姐了。也許她們招來了不止一位筆仙。”
“不知道是欺負小安的報應,還是因為沒有送走筆仙的緣故。就在玩筆仙的第二天晚上,204寢室又發生了一件怪事。”
“惡人二號由於神經衰弱,焦慮等原因導致晚上開始有了起夜的習慣。那晚,她照舊準備起床上廁所。迷迷瞪瞪剛坐起身的她就看見陽台上站著一個人。”
“借助月光,惡人二號很清楚地看到,那人正背對著她站在一把靠背椅上,有一大半的身子都懸在半空中,感覺一不小心就有墜樓的風險。”
“惡人二號瞬間清醒了,她定睛一看,那披頭散發站在椅子上的人居然是大姐頭。”
“惡人二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大姐頭到底是怎麼了。大冬天的,穿著單薄的睡衣直挺挺地站在靠背椅上,一動也不動,舉止異常。既像是夢遊又像是中邪。”
“觀察了好一會兒,大姐頭還是一直杵在那兒,像被點了穴似的紋絲不動。惡人二號輕輕地搖醒了她隔壁床的惡人三號。”
“惡人三號鼓起勇氣呼喚了大姐頭幾聲,但背對著她們的大姐頭似乎對聲音沒有絲毫反應。”
“見狀不妙,兩人又叫醒了寢室裏正在熟睡的另外兩人。”
“四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好一會兒,最終決定打開寢室的燈,希望燈光可以引起大姐頭的注意,讓她清醒過來。”
“此時的四人誰都不敢冒然上前去觸碰大姐頭。生怕一個不小心,大姐頭就墜樓身亡。雖然她們的寢室在二樓,樓層並不高,但誰也負擔不起室友墜樓的責任。”
“可黑夜裏亮起的燈光並未引起大姐頭的注意,她還是直勾勾地站在靠背椅上一動也不動。”
“四人徹底懵了,她們趕緊找來了宿管阿姨。阿姨也被大姐頭奇怪的舉動給嚇到了。”
“阿姨讓其餘四人盡量保持安靜。她獨自緩慢地靠近了大姐頭,然後伸出雙手抓住了大姐頭的雙臂,整套動作一氣嗬成,既輕緩又堅定。”
“阿姨在盡可能降低大姐頭墜樓的風險。接著,阿姨又耐心呼喊著大姐頭的名字。據說,喊了大約有一分多鍾,大姐頭才終於有了反應。”
“她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左看看右看看,又回過頭看了看阿姨,然後用顫抖的聲音說——阿姨,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阿姨一邊安撫著她,讓她不要慌張。一邊攙扶著她,讓她從靠背椅上下來,並把她帶回到了溫暖的室內。”
“坐在床上的大姐頭臉色慘白,渾身顫抖。也許是被凍的,也許是被嚇的,也許二者皆有。阿姨趕緊為她裹上了一床厚厚的棉被。”
“在喝下了大半杯溫熱水之後,大姐頭的臉上終於恢複了一絲血色。”
“見她狀態好了一些,阿姨才問她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會做出那樣危險的舉動。”
“大姐頭滿臉疑惑地看看阿姨,又看看自己的室友,半天也沒擠出一個字來。”
“惡人二號趕緊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大姐頭。聽完室友的講述,大姐頭的麵部表情從疑惑逐漸轉為了驚恐。”
“她很肯定地說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去了陽台,更不知道自己居然那麼危險地站在一把靠背椅上。所以,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