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在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什麼???”旭升學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海燕此刻已經快崩潰了。她像一隻考拉一樣把自己掛在嘉一的胳膊上。嘉一也是滿臉震驚。而小冬已經冒了一身冷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粒粒分明。
“密碼…...是迪哥改的嗎?”嘉一問。
夢可搖搖頭,繼續說:“後來我們才知道,那晚迪哥回家之後就開始高燒不退,幸好他和父母一起住,他媽媽一整晚都在為他擦拭身體,進行物理降溫。”
“五天後,迪哥才又重新回到了辦公室。回來後的迪哥話變少了,一改往日的口無遮攔。午飯時,婷姐問迪哥,之前有沒有修改過房門的密碼,迪哥很肯定的回答沒有。他看到大家的反應有點奇怪,便繼續追問發生了什麼。”
“婷姐把那天早上大家進不了辦公室的事情告訴了迪哥。當迪哥聽到婷姐說房門的密碼被修改成了001203的時候,大家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恐懼的神情。”
“迪哥沉默著,他沒有像以前那樣出言不遜,肆意調侃。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獨自一人起身離開了餐桌。婷姐問他去哪,他隻說會準時回來上班的,讓婷姐放心。”
“你們猜,迪哥幹嘛去了?”夢可再一次向大家拋出了問題。
海燕已經無力揣度任何恐怖的事情了,嘉一和小冬搖了搖頭。旭升學長想了想,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迪哥是不是…...去買香蠟紙錢了。”
“對!不愧是恐怖社團的學長!!”
“迪哥就是去買香蠟紙錢了。我們吃過飯回到小區後碰見了強哥,強哥問我們迪哥家裏是不是有人去世了。當時婷姐有點震驚,問強哥為什麼會這麼說。強哥說剛迪哥拎著一袋香蠟紙錢到物業來借小鐵桶。”
“那時候還不像現在管理的這麼嚴格,小區的物業為業主們準備了幾個小鐵桶。當業主家裏遇到白事或是恰逢清明節、七月半這樣特殊的日子時,業主可以去找物業借鐵桶到小區背後的空地上燒紙錢。”
“聽強哥這麼一說,婷姐帶著我們趕緊朝小區背後的那片空地走去。婷姐擔心迪哥家裏出了事,擔心他自己硬撐沒有告訴我們。無論迪哥平時多麼嘴臭,大家畢竟是朝夕相處的同事。而且婷姐是那種很有人情味的領導,這一點我特別喜歡。”
“當我們走到小區背後的空地時,發現迪哥獨自蹲在地上,正在往鐵桶裏放入紙錢,鐵桶裏的火焰正在猛烈地燃燒著。”
“鐵桶的後方還擺著三個蘋果,蘋果上分別插上了兩支紅柱和三支香。”
“我們就在不遠處默默的陪著迪哥,誰也沒有上前去打擾他。等他燒完紙錢,婷姐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了避免火災隱患,我們繼續留在原地等待著紅燭和香燃盡。在此期間,迪哥向大家娓娓道來了他此舉的原因。”
“迪哥說,那晚離開辦公室回到家之後,他玩了一會兒遊戲,然後就跟往常一樣洗澡上床睡覺。半夜,他被劇烈的頭痛給痛醒了。那是他從未經曆過的頭痛,就連翻個身都會讓他感覺生不如死。”
“除了頭痛,他還感覺到胸悶,就像是有什麼重物壓在他的胸口。無論是平躺,側躺還是趴著都無法緩解這種壓迫感。他實在是太難受了才通過電話叫醒了隔壁房間的父母。那時候,他已經沒有辦法起床了。”
“母親為他量了體溫39.8度。父親為他找來了退燒藥。迪哥說一整晚他都是迷迷糊糊的。母親一直守著他,耐心地用毛巾為他擦拭著四肢和脖頸,幫他物理降溫。但直到清晨,他的症狀都沒有絲毫緩解。”
“無奈,一大早,父母就開車把他送到了醫院的急診室。又整整輸了一天的液,吃了各種藥,臨近夜晚,他的燒才退了下來。但是頭痛依舊劇烈。”
“當然,迪哥不會僅僅是因為一次感冒發燒就在小區燒紙祭拜的。主要原因在於他的母親在他的胸口處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