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林員資料,叫張焦,本地人,早年父母雙亡,社會關係簡單,年輕時外出打工犯了點事,拘留出來後就一直呆在村子裏,最近在這林子當上護林員的,沒有證。”
休息室裏,申靜打開門走進來,打斷了沉思的韓辛,把一袋資料丟在桌子上。
“張焦……”韓辛抽出資料,除了張焦個人的,還有那家企業的資料信息。“好木有限公司……看這流水和報賬,這公司經營不錯啊。”
“應該是皮包公司,已經在查了,我看你著急,也給你拿過來了。”申靜抓起桌上的水打開喝了一口,順勢坐上桌緣,“霍宇人呢?你剛剛想什麼呢?”
“他被單位叫回去了,說是要同步報備一下,擔心他有沒有受傷,剛剛那架勢你是沒看到,我都以為是京都大少來了。”韓辛搖頭無奈道。
“這家夥看來在哪都很討人喜歡……你倆在那邊遇到的情況,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到現在感覺都不真實了。”韓辛停下手裏的活,回憶道:“那天我們兩個確實是往山頂那個方向去的,手機裏的指南針顯示的方向沒有錯,但是後來我們這麼多人又進山裏裏外外看了那麼多遍,那段距離頂多也就一個小時就能到山頂,可我們兩個在裏麵晃晃悠悠轉了十幾個小時,我就奇了怪了,又沒有山間岔道,也沒有什麼迷霧遮眼,但就是出不來。”
“你們還說遇到了那麼多野獸,可這片就算是以前未砍伐時期,也不能同時出現你們說的那三種野獸。”沈靜思索道。
“先別管這個了,這兩天我都不知道想了多少遍了,專注一下咱們的目的先吧,這個張焦應該確實是死了,我跟霍宇那天看到他屍體了,但是現在找不到屍體,那這個企業的老板,不是說他正好最近來這兒了嗎,怎麼人死了也不現個身,就派個小負責人來談話。”韓辛苦惱的撓撓頭,又專注起手上的資料。
“聯係不上,很奇怪,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沒有出行消息,身邊人也不知道去哪了。”申靜指了指裏麵的一張報告,“還有就是,這家公司老板不止涉及這一個行業,還有美妝,直播,甚至物流,木工業他是近兩個月才在深州注冊的。”
“深州注冊的,為什麼會選擇來這兒包一片林子?”韓辛聽出申靜話裏的意思,深州的木頭在全國都很有名,在深州注冊跑這兒來找木頭,有點舍近求遠了。
“再聯係那些大型器械,還有殺人地點,護林員死亡,這要沒點什麼,都能上警校教材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那個企業老板人去哪了,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關鍵。”韓辛放下手裏的資料,“還有吳言,局裏那邊對他的詢問怎麼樣?”
“結論基本跟我們之前的一樣,這個家夥很可能不是凶手,但目前猜測他可能在故意吸引注意力,幫真正的凶手開罪。”
“為什麼這麼說?”
“那邊的說法是,他知道得太多了。”
“這樣的開罪手段,也太傻了吧……你怎麼想?”
“嗯?”申靜疑惑,隨後聳聳肩,“不然該怎麼解釋,靈異事件嗎?”
韓辛搓搓手指,搓下上麵的開裂的幹皮,低頭望著那堆資料,若有所思。
……
喬畔看著窗外的半紅的晚霞,有些煩躁的搖了搖腦袋,低頭看了看時間,關上車窗,一腳油門,車子奔馳而去,帶起一陣煙塵。
車後煙停在了一棟建築前,喬畔幹脆的下車打開門,走了進去,裏麵是一名在等待她的人,那人領著她往後頭走,拉開一扇鐵門,示意她走進去。
喬畔也不猶豫,走了進去,裏麵是正端坐著的吳言,被拘留兩天,吳言的臉色神采反而恢複正常人的樣子,就是還是有點虛弱的感覺。
“你來了。”吳言像是招待自己家客人一樣,示意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