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謝謝你!!”詩詩也明白了,立馬和龍也道謝。百媚生恢複了矜持,還是死死的盯著龍也。
“你真的準備幫忙?渡河需要多少代價,你在這呆了那麼多年,一定比我清楚的多。”
代價,果然一切都是如此的公平,我本該留在忘川,想要過河,代價一定不會容易。我不能留在這裏,可是我也不能讓一個和我沒有半毛線關係的龍也付出。
“叔叔,我很感謝你,可是有些事情,我想弄清楚,叔叔真龍之身,到底為什麼,要留在忘川之中。”
龍也瞥了我一眼,它完全不靠近我,看它這個樣子,大概用人類的詞來形容,應該是有比較嚴重的潔癖。“詩詩,我在忘川裏的這件事情,你不該問我,你該去問你爹,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你就滾吧你,自己呆在這邊多少年不出去還要賴在別人身上,死丫頭不知道,我還不知道?!”
龍也從袖中抽出一把龍紋短刀,默默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將血液滴在忘川之中。
“我來忘川,是絕塵的命令。”
忘川之中的魑魅為了爭奪龍血不停的翻滾著,不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似乎就像是百媚生和詩詩心中的情形,鳳絕塵的命令,是他不在需要龍也了嗎,百媚生在滅世之役的時候過早的被封印在無底洞,很多事情它一定隻能靠著猜想。
龍也就像在說一些別人的事情一般,完全不在意,“我不願意被別人打擾,也不喜歡別人幹涉我的生活。”
“我不像你,我不想幹涉他的生活,他想要做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力為他做,可是我發現其實你我一點也不了解他,我早就猜到你一定會為了引開趕屍人犧牲自己,我想他心裏也明白,可是我不知道他讓我們犧牲這麼多,為什麼要在最後放棄他本該得到的一切。”
“我不明白,所以不想原諒他。”
我看不見龍也的表情,它背對著我們,我們能回應的,也隻是無盡的沉默,這個問題不隻困惑著龍也,也困惑著世人。本來唾手可得的世界,鳳絕塵卻在最後一步毅然放棄了,沒有人知道他參加滅世,身敗名裂想要換來什麼。
其中的犧牲,也許真的隻有當年在的它們才明白。
“我爹並不是為了世界而去毀滅世界的。”
詩詩攥緊了自己的拳頭,鼓起了勇氣對著正在施法的龍也說著。
“他若是那種爭權奪勢之人,我相信龍也你不會跟著他,我對爹爹的了解是一定沒有你們多的,可是我知道,不管我爹多恨人類,他自己本身哈市一個人,他做的一切,都是人類本能的選擇。”
忘川中開始竄出東西,似乎是許許多多的枯骨。每一根都像是有些年代了,它們從忘川的各個地方竄出,數量之多令人咋舌。龍也玉手一揮,枯骨像是接受了什麼命令,全都老實的排在了它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