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雖然身體強壯,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鄉下的農活是真的累人。
晚上回去躺在床上,渾身酸疼得睡不著。
“誒,韓誌剛,要不要去村頭邊的河裏洗澡?”實在睡不著,蘇文爬起來對睡在他對麵的知青說道。
“累死了,你自己去吧!”說完,韓誌剛轉身就睡。
……
溫淺剛洗漱完,正打算睡覺,就聽見自家院子裏有動靜。
溫淺連忙拿起放在床邊的燒火棍,白皙修長的手指緊緊的將燒火棍捏在手裏。
心髒不受控製的劇烈跳動起來。
自從婆家人都死了家裏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後,就不斷有人晚上過來想占她便宜。
一開始還是哄騙她,她都沒搭理,後來更是過分的翻牆進來,要不是她在院子裏挖了很多坑,早被那些狗東西得手了。
一開始他也去找過隊裏,隊裏一次兩次還會幫她,但是時間久了,就有人說肯定是她的問題,要不然那些人一直找的都是她。
還有村裏的女人都討厭她,很多事情明明自己沒做過,但是她們總是不停的往她身上潑髒水。
還說要不是國家政策好,像她這樣的女人是要被浸豬籠的。
溫淺也和她們理論過,但是那些人還想從來都隻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
溫淺不明白,為什麼她們要那樣說自己?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
村裏有很多人都想娶自己,但是她們家裏人都反對,就好像溫淺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剛守寡那會兒,村裏林家是正兒八經的上門說過她的,是他家當兵的二兒子,林建軍。
親事定下,等林建軍放假回來兩人本來就要結婚了,但是有天溫淺去她們家吃晚飯,在廚房幫忙做菜時突然有人從身後抱住了溫淺。
溫淺掙紮叫喊,引來了她們家其他人,一看,之前抱她的人居然是林建軍的大哥林建國。
看見被家人發現,他說是溫淺主動勾引他的。他媳婦林淑芬紅著眼睛就衝上來打溫淺,不管溫淺如何解釋都不相信。
然後此事就不了了之了,溫淺知道林家老兩口其實是知道錯的不是自己的,但是在林建國在外麵汙蔑溫淺時他們沒有出來說過一句話。
後來林建軍每次放假都會來找溫淺,但是溫淺都沒再見他,不管他說什麼,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溫淺不會原諒他們一家的。
從那以後,溫淺就變成了一個人,幹什麼都是一個人。
……聽著院子裏的腳步聲離自己的屋子越來越近,甚至那個人都伸手開始推門了,溫淺嚇得連忙搬東西,想要擋住門。
但是外麵的人力氣很大,門沒擋住多少時間就被來人推開了。
“嘿嘿,小寡婦,今天就讓哥哥我好好疼你!”
讓人無比惡心的聲音響起,那人也踏進了屋子裏。
雖然屋子裏黑漆漆的,但是溫淺還是認出了來人,是村
村子裏的二流子李貴!
看著他往自己的床鋪走去,站在黑暗中的溫淺舉起手中的燒火棍,狠狠的砸在李貴頭上。
溫淺以為這人會被自己砸暈,但是沒有。
“小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感覺到自己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李貴凶狠的對溫淺說道。
隨後不顧頭頂的傷勢就朝溫淺撲來。
溫淺奪門而出,她不能留在這裏,她需要跑到人多的地方,人多的地方就安全了。
溫淺一邊跑一邊哭,不知道跑了多久,但是她還能聽到從身後傳來的聲音。
心裏一慌,腳步一滑,噗通一聲,溫淺掉進了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