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什麼蚣，是電話！”
長空睡得淺，第一時間接起電話。
“喂，空爺，方先生的毒理報告出來了！”
黃嶽的聲音激動中帶著疲憊，這兩天為了方龍吟的事應該沒少忙乎，長空“嗯”了一聲，已經準備聽他繼續說下去。
等了半分多鍾，黃嶽那邊卻遲遲沒再開口。
長空似乎想到什麼，小聲問：“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說?”
“倒也不是不方便，怎麼說呢，空爺，法醫在方先生心髒裏發現一條蜈蚣……”
蜈蚣?
又是蜈蚣?！
聽到這倆字，長空手不由得一抖，差點拿不穩手機。
“喂，空爺，在聽嗎?”
“在，你說。”
“我看過照片，那蜈蚣長短大小跟咱的小拇指差不多，通體白的透明，裏頭的髒腑器官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警察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拿給昆蟲專家鑒定去了，最奇怪的是，除了自身攜帶的毒性，法醫還從那蜈蚣身上驗出了蛇毒、蠍毒、蛙毒、蜂毒、螞蟻毒，甚至還有各種植物類毒素，感覺就像……就像……”
長空沉吟：“就像……被人用各種毒物喂出來的?”
“對，沒錯，刑偵支隊的陸隊也是這麼說的！還有個疑點，一般來說蜈蚣咬人比較常見，可那蜈蚣卻是在方先生心髒裏頭發現的，至於是怎麼鑽進去的，法醫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長空遲疑：“金士傑呢，金士傑體內也有蜈蚣?”
“那倒沒有，不過金士傑跟方先生的毒理報告相似度高達90%，雖然在他體內沒發現蜈蚣，但基本可以確定，他們是被同一種毒素殺死的，刑偵支隊那邊已經並案了。”
長空愣了幾秒鍾，歎了口氣說：“好，我知道了，黃助理，辛苦你了，之後有什麼情況咱們隨時聯係。”
“不辛苦，方先生對我有恩，他的事我一定盡力去辦，對了，空爺，你跟寶爺一切都好吧?”
“都好。”
“那我就放心了，有什麼需要隨時Call我，我手機24小時開機。”
“謝謝。”
“哪兒的話，空爺，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再見。”
“再見。”
“嘟嘟嘟……”
掛上電話，長空的臉色就沉了下去，身體完全癱坐在沙發上，眉骨上端的青筋微微抽動。
“啥情況啊?”馬大寶走過來：“咋還都跟蜈蚣幹上了?”
剛長空手機全程開著免提，馬大寶就擱那邊聽邊咬著大拇指甲蓋來回走。
他用手擼著自己短促的板寸：“蜈蚣能幹人心髒裏去，這不純扯犢子嘛！咋的，方少還有生吞蜈蚣的嗜好?”
長空皺眉：“或許……蜈蚣根本不是從老方嘴裏進去的。”
“不從嘴裏進從哪裏進?”馬大寶瞪大眼：“難不成從屁眼子……”
長空打斷道：“大寶，你有沒有聽說過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