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昏暗閃爍的燈光,觥籌交錯的酒杯讓人紙醉金迷。
周藝可坐在卡座上,埋頭喝著悶酒。 今晚她被好友拉出來,準備借酒消愁。
理著平頭的男生抱怨著,“琛哥明天就要結婚了,以後再也不能和我們出來喝酒了。”
一個男生反駁說:“怎麼不行,同學四年,我就不信他不來。”
平頭男不滿道:“就琛哥這樣,肯定是個妻管嚴,要不怎麼會喜歡他未婚妻七年。”
周藝可停下倒酒的動作,悶聲問道:“七年?”
平頭男:“琛哥昨天在宿舍收拾行李時,我們追問他,他親口說的。”平頭男來了精神,他仔細盯住周藝可看,繼續說:“今天一看,你和琛哥未婚妻確實很像。”
坐在周藝可旁邊的女生反對道,“你們別瞎說。”
接受不了被人質疑,平頭男怒道,“真的,至少六成像。”
坐在卡座邊緣的男生興奮搶著話,“對對對!我老早就覺得了,前段時間琛哥在宿舍視頻的時候,我們都看見了,等會兒,琛哥發了結婚照在我們宿舍群,我給你看看。”
男生打開手機,找到照片給周藝可看。
隻是看了一眼,周藝可手中的酒杯掉落,哐當碎成一片。她呆坐著,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平靜得可怕。她再問一遍,“像......像什麼?”
平頭男又說:“像他未婚妻呀,你不也看見了嗎。”
另一個男生:“那周藝可不就是別人的替身嗎?現在正主回來了,被甩得一幹二淨。”
周藝可:“替身?我是個替身......”
平頭男:“現在我明白過來了,為什麼琛哥沒有和你在一起,合著他根本就不喜歡你。”
坐在周藝可旁邊的女生生氣的捶了平頭男的後背一拳,“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意識到話說過了,平頭男忙慌的捂住自己還想往外說話的嘴。
阮庭琛要結婚了,站在他身邊的人不是她周藝可。他們沒認識之前,他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怪不得她怎樣努力,他們也隻是停留在朋友的關係。
現實和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酒一杯杯下肚,周藝可沒覺得苦,她第一次覺得她很可悲。
-
阮家的本家大別墅,現已是百裏紅毯,精美的花束遍布,現場播放著音樂《今天你要嫁給我》。
周藝可站在大門前,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忙得暈頭轉向。
門口放著的婚紗照,是阮庭琛和他未婚妻喬溪的,這兩個新人看來恩愛無比。
注視著喬溪的臉,和她還真像。
一個穿著得體工作服的阿姨拿著紗網,看著像阮家的傭人,對正在布置拱門的兩個小夥子喜氣的說,“少爺的終身大事明天就可以定下來,真是叫人期待。”
胖小夥答道:“少爺一畢業就結婚,那有多著急呀。”
另一個小夥子也參與到對話中,“我看呀,少爺就是想把少奶奶套牢,這不,少奶奶剛回國就辦婚禮。”
胖小夥:“沒錯!男人辦事的效率就要這麼快。”
聊著三人都笑出聲。
周藝可駐足聽著他們的閑話,她這個無關的人來這裏,隻是來找尋一個答案罷了。
為了阮庭琛,她做了很多傻到家的事。高考失利的她,選擇複讀一年,為的是和他上同一所大學,又花了三年時間陪著他。到頭來,人走情空,他什麼也沒留下,拍拍屁股就走了。
典型的渣男行為!
她周藝可怎麼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被當作替身呢。
她問在一旁忙碌的阿姨,麻木啞聲問:“阿姨,我找阮庭琛。”
阿姨停下手中的活,看了眼周藝可,臉上的驚訝藏不住,“小姑娘,咋這麼像我們少奶奶,你是誰?”
周藝可閉了一下眼,苦笑答道:“阮庭琛的同學。”
阿姨忙點頭,“找少爺是吧,我帶你過去。”
一路上,周藝可看著繁複的婚宴設備,設想著明天那場盛大的婚禮。不知不覺間,眼淚滑落,她抬手將眼淚悄聲的擦幹。
許是察覺到周藝可沒有跟上,阿姨回頭等人,看見的是眼眶紅透的周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