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哥，不是這樣弄的。包包子的蔥，要切成蔥末，你看你都且成蔥段了。客人一吃一口蔥。要不願意的”
“暈。怪我。。。”
“麵太稀了要加麵粉。麵太幹了要多加水。而且你看你扯的麵太寬了，這哪是麵條啊，好像麵餅一樣。”
“怪我，怪我”
“哎哎？哥你等下，那是味精不是鹽，你放錯了。。。”
“暈死了。怪我怪我怪我。。。”
“哎呀那2桌的客人要的是燴麵。你怎麼給人家端成拉條。。。”
“。。。。”
歲月荏苒，光陰如梭，時光變換，四季輪轉。不知不覺。王葉楠來到許陽山這已有1年有餘，即使原來曾經開過飯店。但是大部分的工作都是丁曉慧或者陳思思完成的。真輪到自己上手。還是會出現一些啼笑皆非的低級錯誤。經常性的弄的和小月倆人手忙腳亂。
“呼。累死了”一天的工作結束，飯店打烊。葉楠長呼一口氣
“哈哈哈小王，這才哪到哪啊”許陽山給王葉楠倒上一杯茶。“來嚐嚐，上好的鐵觀音。絕對的好茶葉”許陽山端起茶杯示意王葉楠。“喜歡喝茶麼？”
“許哥，我平時喝茶也就是喝勾碎，我屬於是野豬品不了細糠，鐵觀音，龍井啥的在我這喝著喝飯店裏免費的勾碎味道一樣。許哥喜歡喝酒麼？回頭我用工資給哥買兩瓶好酒，感謝大哥這一年多的照顧”王葉楠雙手合十。
“拉倒吧。哥，我爸才不喝酒。你光想著我爸。想過我沒？我的禮物呢？”小月撇了撇嘴。
“你的禮物忘了。主要是你太豆丁。不顯眼。不引人注目。看不見，沒考慮到”
“你。。。爸爸。你看小王哥。老是欺負我”小月嘟著嘴表示不滿。
“哈哈。小月你還真生氣了。那哪能忘了你呢？”葉楠指了指自己衣服口袋。“在我身上呢。除了你，誰都拿不走”王葉楠輕輕的彈了小月額頭一下。“咱倆比賽。看誰每天幹活多，你要是能贏了我，這禮物就送給你”
“那你等著，我肯定贏你幾條街。你可別小看我”小月環抱雙臂。
“嗬嗬是啊。小王，你許哥可是滴酒不沾，多少年了都”許陽山笑著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小王，你來哥這也差不多1年多了。看著也比你剛來的時候胖了不少，精神麵貌也比那時候要好了。幹活也賣力，幹的不錯。替我分擔了很多活。回頭是該考慮給你漲工資了。”許陽山點著煙抽了一口。
“這怎麼好意思許哥，你能收留我就已經很不錯了。畢竟你沒收留我之前。。。我。。。”
“好了好了。”許陽山笑著打斷王葉楠的話。“誰之前都有過往，都有故事。有些事埋到自己心裏就好。不必說出來”
“就是吃的多。”小月白了一眼葉楠。“爸，小王同學幹活老是出錯。一頓飯頂我3天的。算下來也是個賠本買賣”
“這。。。”葉楠尷尬的撓了撓頭。
“小月，這話就不對了哈。咱小王同學雖然吃的多，但是幹活勤快，你想想看，平時扛個麵，拎個油，送個貨啥的，還不都是人家小王忙前忙後。幹體力活的吃的多很正常。要不然哪裏來的力氣幹活。再一個，有人家小王在，你爸我也能騰出手幹點別的事。最重要的是，有小王在，能監督你幹活不偷懶，你說是吧小月？哈哈”
許陽山爽朗的笑聲在店裏回蕩。
“哎呦，老爸，看你說的，我幹活也從來不偷懶。而且你說的感覺我們像一家人一樣。”小月笑著說道
“那可不，小王工作勤快，麻利。雖然隻有一年多時間，但是在我心裏已經和我親兄弟一樣了。
“小王哥，我老爸可是很少誇人的。今天怎麼一反常態的誇你了。說，你用什麼賄賂我爸了”小月作勢要打王葉楠。
“用實際行動”王葉楠有些得意。
“切，要不是我坐輪椅行動不便，我比你更勤快”
“對了小月，你為什麼坐輪椅呢？是先天性的還是後天的”
話音未落，小月的笑容凝固了。臉上布滿了陰雲。
“爸，我去後廚把菜擇一下”。小月推著輪椅頭也不回的進了後廚。
“對。對不起小月，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王葉楠急忙起身
“哎哎，小兄弟，你坐，你坐下”許陽山站起身將王葉楠按倒椅子上“她就是這個脾氣。隨我，倔的很。不過小兄弟，不瞞你說，以後這問題能不問就別問了。小月命苦。有很多事情能不刺激她，盡量別刺激她。”許陽山將茶水給王葉楠續上。
“對不起許哥，我真沒別的意思，隨口一問沒想到惹小月生氣了”王葉楠急的臉頰通紅。
“不礙事，不礙事”許陽山擺擺手。“你也不知道，也不怪你。不過。。。”許陽山話鋒一轉。“小王兄弟，這之後的工作怕是有些變動，其實之前一直想給你說來著，看你怪忙的，總是沒機會說”
“沒事，許哥你但說無妨，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辦”
“你看是這樣兄弟，你來了之後，店裏的生意有你的幫忙，越來越好了。而且這馬上要過年了。我呢合計了一下。想推出外賣服務，意思就是你許哥我白天還是在店裏拿大頭。然後你呢沒事給客人送送餐，工資給你加到8000塊錢一個月。你看咋樣？”許陽山笑著問
“8000？這太多了吧許哥。外賣平台抽抽。你再給我發發工資。你就沒有什麼利潤了啊哥？”許陽山的提議讓王葉楠有些吃驚。
“不經過平台。”
“不經過外賣平台？”葉楠疑惑的問。“不經過平台，咱們怎麼接單？客戶從哪來？”
“嗨，小兄弟你不知道。咱們店小。有些東西沒必要經過平台，何況咱都是固定客戶。都是在咱家吃了好幾年的食客了。不用擔心客源。而且也不用擔心什麼超時啊，投訴啥的。都自己人。客戶會主動給你打電話的。”許陽山擺擺手。“你需要的就是把餐送到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那麼多”
“這反而還方便了許哥。”王葉楠笑道。現在的外賣平台上的有些客戶太挑了。一不小心就差評投訴。來幾次。我到無所謂，就怕影響許哥的生意。如果沒有平台，而且還都是固定客戶，我就放心了。”
“那不會。”
廚房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彈奏聲。音準一般，甚至有很多調子還彈的磕磕巴巴。但是每次錯誤的音節之後，總會聽到嚐試修正的音節。
“許哥？這是小月彈的？”葉楠驚喜的問。“小月還會彈琴呢？”
“嗬嗬，是的。小月這孩子。5歲就過鋼琴5級了。老師說她很有天賦。可惜。。。。”許陽山狠狠的抽了口煙。沒有繼續說下去。
王葉楠知趣的不再問下去，徑直走向後廚。
後廚的一角，小月躲在一堆雜物之中。麵前是一架成色非常老舊的電子琴。外殼到處的損壞裂紋仿佛在訴說著這架琴曾經曆了怎樣的曆史。裂紋上被貼上了一朵朵小花和蝴蝶。
“小月~”，葉楠賠著笑著走過去，變戲法一樣從背後拿出一個布袋。“還生氣呢？我是榆木腦袋，情商低不會說話，別生氣了。你看這禮物提前給你。你快打開看看。喜歡不”
“不喜歡。。。”小月頭也不抬的彈著琴。
“小月妹，不瞞你說，我還有另外的一個身份。你想知道嗎？”葉楠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
“呦嗬？來來來給我說說你還有什麼身份。我洗耳恭聽”小月停止了彈琴，抬起頭略帶嘲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