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師琪和子琴約定要決鬥,那一天終於到來了。

時間是傍晚。

在這個既不能說是春天,也不能說是冬天的畢業日。

子琴站在丁豪的家門口。

“怎麼辦?”

子琴對校園沒有什麼回憶、留戀、依依惜別的朋友。

因此,子琴畢業典禮一結束就早早地離開了學校。

她本來就不喜歡留戀什麼,所以畢業典禮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活動。

畢業典禮一結束,子琴就去了福利院。

也就是回了一次老家。

在那裏,我告訴奶奶我已經畢業了,感謝她讓我去上學,並詳細說明了升學的意思。

可是,如果家裏沒有奶奶,就根本不想開盤。

子琴隻說了必要的話,就離開了直樣極樂院的寺廟。

之後,確認離和師琪約定的時間還很遠,便向丁豪的家走去。

“家裏……嗯。”

本想像往常一樣從窗戶進去,但不知為何今天沒有那樣做。

為什麼呢,子琴瞬間陷入了沉思。

但很快就有了答案。

那是前幾天發生的一件大事。

丁豪開始回想起和子琴的往事。

正因為如此,子琴直到剛才還在猶豫要不要和丁豪見麵。

如果今天若無其事地和丁豪見麵時,丁豪想起了記憶該怎麼辦呢?

那個時候自己應該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丁豪對自己說什麼呢?

槙對與這段記憶有關的一切都感到害怕,她不由分說地原地踏步。

不,子琴原地踏步並不僅僅是因為恐懼。

最可怕的是自己矛盾的內心,希望丁豪回憶起自己的記憶。

這種期待和不安阻礙了子琴的行動。

但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子琴拍了拍自己的兩頰,重新振作精神。

“好!那我就告訴你我畢業了!”

如果是丁豪的話,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會感到高興吧。

他對自己來說既像母親,又像弟弟,而且……又像男朋友。

正因為是這樣的他,即使是畢業這種對自己來說毫無價值的東西,也要挺起胸膛告訴他。

站在丁豪家門前深呼吸。

別緊張,照常去。

就像往常一樣,穿著自由人的子琴。

不加修飾地坦率地對待自己就可以了。

我告訴他。

然後要按門鈴的時候————

“咦,子琴小姐?”

丁豪從二樓的窗戶往這邊看。

“好,好,我來了,可以進來嗎?”

明明是熟悉的他的臉,卻莫名地緊張起來。

但丁豪當然不知道這些事,並沒有特別懷疑地看著子琴。

“請進。不過,真少見啊,子琴學長居然會從玄關走出來。”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姐姐今天可能在!”

“哈哈,姐姐要參加畢業生的歡送會,正在工作呢。”

雖然隻是簡單的對話,子琴卻覺得自己很開心。

“那我打攪了。”

我不會否定這樣的自己。

開心就好。

至少沒有逃避的必要。

槙邁著輕飄飄的步子走進玄關。

時間是七點。

丁豪和槙兩個人吃了晚飯,坐在沙發上。

“還有兩個小時吧?”

“嗯。”

丁豪也沒有忘記師琪和子琴決鬥的事。

但直到這一瞬間,她一次都沒有對子琴說過。

所以他現在在這裏說那個是有意義的。

“你還是要去吧?”

“是啊。”

兩人並排坐在沙發上,麵對麵地說話。

“阻止也沒用,這將是我和師琪的最後一次爭吵,那家夥希望我和他打架。作為前輩,我應該回應你的。最重要的是,和已經完成的魅影團認真交鋒,好像很有趣。沒有理由不做。”

故意說些令人討厭的話。

可是丁豪對他的回答沒有什麼反應。

這是丁豪自己已經知道的答案。

但是,丁豪聽了之後什麼也沒說,沉默不語。

“怎麼了?要是平時的你,可能會說不要打架之類的話,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說實話,子琴在馬上就要打架的時候情緒很激動。

當然,麵對逐漸恢複記憶的丁豪,她多少有些膽怯,但即便如此,這也不能成為抑製強勢的她的主要原因。

聽了子琴挑釁性的話,丁豪沉默不語。

子琴擔心自己是不是一時說過頭了。

剛才的丁豪問題本來就沒有絲毫惡意。

盡管如此,子琴還是興奮地胡亂猜測,發起了挑釁。

子琴明白了這一點,內心有些慌張。

但是,事到如今才收回前言,為剛才說的話道歉,自尊心強的子琴是做不到的。

子琴內心很不平靜,隻是等著丁豪開口。

“啊。”

“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