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怒地逼問她。
我也不是什麼女權主義者。
雖然對女性大吼大叫有罪惡感,但不是不會發泄自己憤怒的男人。
“你的行為對我來說是絕對不能原諒的。不合理地傷害別人,背叛信賴的夥伴,逃避罪惡。”
我想吐。
被自己頭上的鮮血弄得暈頭轉向。
“所以絕對不能放過。”
帶著明確而強烈的意思瞪著林豔的眼睛。
再怎麼說她也聽不到吧。
我和她是如此不相容。
但他忍不住說。
“是嗎?學長,你看,這打了的石膏。”
她露出剛才一直裹在床單裏的左臂。
那纖細的手臂上有明顯不相稱的粗糙石膏。
這就是子琴折斷的手臂吧。
“在這種狀態下,如果現在自己被趕出魅影團,你覺得會怎麼樣?”
······。
下次還會用這種手段嗎?
“你猜對了。大概林豔會被懷恨在心的家夥襲擊吧。”
“那又怎麼樣?”
“不,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丁豪前輩對這種事很不在乎。”
她侮辱人到什麼程度才罷休?
“我聽子琴說了,你其實很堅強。這樣的你,一隻手也能從容地保護自己吧。”
“也許吧。不過,也有可能。”
用試探的聲音對我低語。
夠了。已經夠了。
“對了,我打算今天晚上出院。”
也就是今天晚上。是想聽我的回答吧。
“……”
我不想再和她說話了。
無視這句話,走出了病房。
就在那天晚上。
我把一切都告訴了師琪。
話雖如此,並沒有詳細說她做了什麼。
隻是單純地說,林豔果然是主犯。
師琪小姐聽了,瞬間露出極度悲傷的表情,隨即又轉換了表情。
直到集會時間,兩人都沒有交談過。
聚集的果然是原本魅影團人數的一半。
世瑋好像因為保護花的傷還沒有痊愈正在住院。
也就是說,今天在這裏的幹部隻有良子和林豔。
突然,他感覺到了視線。
我環顧四周,和林豔四目相對。
大概是在意我對師琪小姐說了什麼吧。
他的視線近乎焦慮和憤怒,令人討厭的汗水順著後背流下。
“丁豪,你臉色好像很差。”
“啊,亮哥,好久不見。”
亮先生走到林豔身旁,擋住了他的視線。
不知道這是故意的還是偶然的,反正幫了大忙。
“這次的事,我在你身上花了很多工夫,讓你這麼不愉快,真是對不起。”
說著,在我旁邊一動不動的亮哥。
“不,是我自己說想做的。”
“本來是我們應該采取的行動。但是,家人的不幸比起家人揭發,無關的人說出來意外性更高。”
所以至今為止什麼都做不了吧。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魅影團已經不知道誰是自己人誰是叛徒了。
恐怕即使亮先生自己行動,也會有人把這個行為透露給林豔。
“結果果然是……?”
“是的,我已經告訴師琪了。”
“是嗎?”
亮先生大概也猜到了吧。
問了結果也沒有特別相同的顏色。
“林豔會怎麼樣呢?”
“肯定是師琪要我從魅影團那裏脫身吧。”
這是不會錯的。
但是,我擔心的不是這件事。
“脫了之後,就是這樣了。”
他似乎也明白我的本意,接著又回答了我。
“到現在為止因為立場和恐懼跟隨的魅影團的那幫家夥,其他的集團襲擊是肯定的。那家夥以前就有過分傷害別人的習慣。”
如果是曾經占領湘南頂點的亮先生說的話,那應該是確鑿無疑的。
“不過,有件事讓我有點擔心。”
“什麼?”
“你知道暴走王國這個組織嗎?”
確認似的問道。
但很抱歉,這個名字我從來沒聽過。
老實地搖了搖頭。
“從今年秋天開始,我們向湘南的小幫派發起了攻擊,並取得了勝利。每次都是搶劫錢財的團夥。”
“那又怎樣?”
“太不自然了,他們每次都搶先消滅魅影團的目標小組。好像這邊的情報泄露給了那邊一樣。”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