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點了,所有人都去吃飯了,蒲荷的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此時此刻就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蒲荷的桌子上無疑是各種各樣的卷子。

教室外麵的人越來越少,蒲荷才起身。

“該去吃飯了。”“還有一本留著下午寫吧。”

她捶了捶自己的腰,試圖讓自己的勞累得到緩解。然而一早上的奮筆疾書並沒有因為她捶背得到緩解。

太陽高高的懸掛在頭頂,熾熱又明亮。

“原來教室外麵這麼熱。”沒走幾步蒲荷大汗淋漓,頭還有點頭暈。看來是有點累。

她剛想找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來,卻覺得眼前的路搖搖晃晃,眼前的路也越來越模糊了。“前麵怎麼有兩棵一模一樣的樹,還…還是歪的。”

然後兩眼一黑。

兩天後。

“天花板的白色怎麼那麼亮,這,這是哪?”“你醒啦,姐姐,姐姐,姐姐。”

病床上的蒲荷緩緩睜開眼睛,發現了躺在她邊上的溫如言。溫如言睡的正香,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長袖,那隻手還緊緊簒著床單,嘴巴還在輕微的動。

“是溫如言?還在說夢話呢,他怎麼會在這裏。”“我呢?我又怎麼在這裏。”

蒲荷想起來弄清楚,可是她感覺自己很累,沒法使出力氣,一不小心撞上了旁邊的杆子。“溫如言,如言,她聲音嘶啞。”這一舉動也吵到了旁邊的溫如言。

“姐姐,真是姐姐。”“姐姐醒了。”“醫生,醫生快來啊。”溫如言急切又激動,那雙眼睛好像就要飄雨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進來了,蒲荷上下打量才知道自己在醫院。

“小姑娘終於醒了,你低血糖有點嚴重啊。回去多吃點有營養的補補,年輕人不論幹什麼也要注意身體。”

“小姑娘你最近都在幹什麼?”“醫生,我平時裏,在,在寫作業。”“你是小姑娘的男朋友吧,倒點水給她喝,她說話都不太利索,肯定是渴了。”“好的醫生。”溫如言說。

“我怎麼住了幾天醫院,就收獲了一個男朋友。”蒲荷在心裏想,不過此時的她沒有精力去爭辯,她真的挺渴,感覺好幾天沒喝水了。

“醫生,那她還有其他問題嗎,需不需要再觀察?”溫如言急切地詢問醫生。

“不用,少熬夜,多注意。吃點有營養的東西,明天就能出院。”醫生的話讓蒲荷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醫生走了。

“姐姐,你要不要吃點什麼。”“不想吃。”溫如言愣住。過了一會兒他發現溫如言眼睛有點黑,於是問:“如言你眼睛怎麼黑眼圈了。”“哦,沒事,我昨晚守著姐姐,舍不得睡覺而已。”“怎麼就舍不得了。”“一會兒姐姐醒了,沒人照顧。”

“謝謝你如言。”“沒關係姐姐。”“可是你不用上課嗎。”“姐姐,這兩天周末,不礙事。”

蒲荷還想說點什麼。唰,一下門被打開了。

“蒲荷,蒲荷你終於醒了。”王文提著一袋東西,他沒有放下。而是一手抓著袋子,坐在蒲荷的病床前,眼含熱淚。

他想伸手去探探蒲荷的額頭,“你幹什麼。”溫如言遏製王文。溫如言,語氣平淡,那雙眼睛早就死死盯著王文了。

王文沒有理睬,還想去探她的額頭。蒲荷躲開了,她現在隻想把頭蒙進被子裏。溫如言直接抓住王文的手,“請你放下,你嚇到姐姐了。”

“姐姐?蒲荷他是你弟弟?”“我是他的朋友。”“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就不用那麼親切地喊對方了,男女有別,你知道嗎。”王文用不容商量的語氣說溫如言。

“天啊,有必要嗎?”此時此刻的蒲荷隻想逃跑。“能不能來個人救救我。”

“她比我大,我叫姐姐有什麼問題。我這叫尊重。”

“我想喝水。”王文四處找水。由於溫如言剛才給蒲荷倒過水所以直接找到了水杯,遞給了蒲荷。

兩人都停下來等蒲荷喝水。

蒲荷灌下一口水。“安安靜靜的不好嗎。”她在心裏想。估計蒲荷這輩子都不會想到,在醫院裏還能吵起來。還是自己說想要喝水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