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亂起(十二):亂平(1 / 1)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天明聽著生命的倒計時,望著已經站不住腳的司空老賊,露出釋然的表情,直到徹底的死去……

“任相,你培養了一個有血有肉,忠於國家的好孩子!”紮淵親手挑穿了任天明,將其屍首,高懸長槍之上。“謀逆已除,任府餘黨不得濫殺!”紮淵高喊道。

司空逸顯然覺得任府的一幹人等死的太輕鬆,可又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奇怪……是人沒殺夠?還是對不上熟悉的樣子?這結局顯然與自己設想的差距太多,非但沒有生擒任梟,連他的義子任天明也沒有留下,當真是空歡喜一場,原本準備利用此次絞殺,趁機籠絡禪器營、連山衛兩大新興勢力,再來將任梟這一心頭患歸入囊中,可惜的居然讓紮淵一個人搶了頭功,自己也險些喪命於他二人之手!

“紮將軍,你為什麼要殺任梟!”司空逸歇斯底裏地的怒問道,即使是紮怨念救了他,就在不久之前,司空逸絲毫沒有感激的意思,隻有指責與無禮!“青州皇留給我的指示是活捉!你把他殺了,叫我如何交差!?”根本不給紮淵氣口,司空逸當真是蠻橫慣了,絲毫沒有禮數!

紮淵隻是瞥了一眼司空逸,於是頭也不回地拔出長槍,抱著任梟、任天明二人的屍體離開了,毫無爭吵的意思。寬厚的肩膀抱著瘦弱的任梟屍體,在司空逸眼中無異於紮淵和任梟有巨大的陰謀,被無視更是激起他的憤怒!

“姓紮的,把任狗給我放下!別以為……”青筋暴起的司空逸怒不可遏,怒目圓睜的樣子像極了隻猛獸,可惜他碰錯了人!還沒等話說完,紮淵的長槍便帶著嘶鳴聲,直指司空逸的眉心!“你要是再說什麼不敬之話,我不介意在這任府多一具無名屍體!”此刻的紮淵是盡力壓縮自己的怒火,麵對昔日的引路人,這是一種複雜的情感。即使是不惜得罪司空逸,得罪他背後的權勢,自己仍要為任梟保留最後的尊嚴。

望著長槍,幾乎是逼近自己的眼珠,司空逸也是慌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害怕到不敢退步……“你……你……你敢……”連話都說不清。

“司空逸,你,大可一試。”紮淵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冰寒的語氣隻覺得下一刻,司空逸就會屍首分離。

半點猶豫都無法進行,司空逸連連踉蹌,退了幾步便摔倒在地。雙手撐著地麵,褲子已然被嚇濕了。滑稽的樣子也是這個夜晚唯一的令人發笑的地方了。換做旁人,司空逸或許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即使是被包圍、被擒拿住,他也會絲毫不放在眼裏,因為在片土地上,在青州的每一寸土地上,沒有誰膽敢對青州皇族有任何不敬!當初是在青州,如今,白州亦是如此!

可,紮淵,他從來不在乎這些。他的眼中,情義、忠君、衛國就是他的全部。任梟或許在現在是青州的敵人,可是他究竟錯在哪了?叛國嗎?畜兵嗎?功高震主嗎?種種因素下,才有了如今的結果,紮淵也感覺有些來的太遲,如若當初旁敲側擊或者直接阻止他,或許不會有如今的結局。或許他還能活下去……一切都太遲了,隻剩下冰冷的屍體……

二人的屍體讓紮淵有著難以言喻的失去感,就像是缺了什麼一般,又是一團迷霧籠罩在心頭,二人死去前所說的話究竟有何旨意?這些就像是大山一般壓在心頭,久久無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