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時野也從段暮輕的話裏想到一些事,他接過段暮輕話道:“所以你是懷疑,‘達樾人’背後有人支持,不然楊老將軍也不至於如此,而‘達樾’背後推波助瀾恐怕就是‘異疆人’。”
“對”段暮輕道:“王爺,這其中恐怕有什麼陰謀,他們這般作為,我想他的目標隻怕是定安軍。”
殷時野收緊了些攬著段暮輕的手臂,段暮輕動了動,腦袋蹭到殷時野的脖頸處繼續道:
“如今來看,與‘崖看’最近的就是定安軍,他們此舉無論如何都是他們得利,我軍無非就是兩個選擇,一是派兵支援楊老將軍,那樣的話,我軍軍力就會縮減,到那時異疆定會大舉進攻,而我軍就算能守住隻怕也是元氣大傷,”
“知要他們趁熱打鐵,我們恐怕就連等支援的機會都不會有。”
殷時野眉頭微皺,上一世他不知道這件事,多年後才聽到一些隻言片語,據說當時楊老將軍誓死守護‘崖看’。可是‘達樾’突然頃盡全國之力攻打過來,楊老將軍不忍丟下城中百姓沒有聽從朝廷的指令棄城,最終他也隻是為百姓拖延了片刻的時機,在他的堅守下,好歹逃出去了上百人,而楊老將軍在城破時自刎於城門口,當時一同自刎的還有他的副將,他二人也是僅活的兩人,楊將軍全軍覆沒,城中百姓被屠戮一空。
一時間‘崖看’血流成河,空氣中都充斥著血氣,楊老將軍的屍體還被懸掛在城門之上。
慕仁惜掌握了朝堂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天下服喪,他的那次舉動應該是雖有的英魂。
現在想來,當時定安軍沒收到支援的指令,應該是慕仁惜根本就是慕仁惜根本就沒想過要讓定安軍去支援,他大概也是想到這其中的算計,而他的選擇是保定安軍,因為殷時野和楊其無論那方失利都是‘泰康’損失。
權衡利弊他都不該動定安軍,不動定安軍就有和異疆對抗的能力,動了定安軍軍大減,就麵臨危機,所以當時殷時野沒收到消息。
想不到這其中竟有這麼多的算計。
更想不到的是段暮輕竟有這樣的頭腦,這人還真是時時都在給人驚喜。
殷時野同樣接著他的話道:“這第二點,定安軍不出兵支援的話,‘達樾’就會攻下‘崖看’,一個小小的‘崖看’,‘異疆根本就不放在眼裏,而他們定然也是要在‘達樾得到處的,所以對於他們來講無論如何他們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殷時野以前是不知道,可是現在知道了這件事,他還真的做不到視而不見,而且那個楊其楊將軍還是那樣一個舍生取義的人。
可是如今這樣的局勢又當如何,難道還是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改變不了嗎?
殷時野心中煩亂,攬住段暮輕的手臂一收再收,直到懷裏的人艱難的蹭了他好幾下,他這才反應過來。
殷時野手臂一鬆段暮輕還忍不住的咳了一聲,殷時野臉色一變,大手輕輕的拂著少年的背脊:“對不起,我沒注意,好點沒,要不要——”
聞言,段暮輕,輕笑兩聲安撫道:“王爺,我哪有那麼脆弱。”說著還往對方的懷裏蹭了蹭,證明自己還是生龍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