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暮輕說的夢境和殷第野說過的上輩子可謂是同一件事,張努聽完後故作鎮定,這世間還真是神奇啊!
張努突然就覺得殷時野說的那些縹緲的曾經就那樣憑空出現了,所以呢?王爺他現在經曆的這些都是他曾走過一遍的,再次重現他是怎樣的心境?
張努難得心緒飄亂,隻能輕飄飄的安慰道:“那隻是夢,別放在心上。”
段暮輕也覺得那隻夢不應該去糾結,這樣也隻是徒增煩惱,隻是剛才看到自己那如同枯骨的手爪子著實嚇得不輕,在者可能是因為之前的那個夢感切太真,導致他莫名的覺得同張努也親近了些,這才想同他嘮叨嘮叨,就當是舒緩心煩意亂了。
要知道在那個真切實感的夢裏,他和張努是有一個秘密的,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段暮輕還是輕輕“嗯”了一聲便沒在說話了,張努也是找不到話說,同時心裏也是亂七八糟的便也是安靜的處理著藥草沒在說話。
隻是這心裏就是靜不下來,還有暮輕怎麼就夢到了過去,那他們怎麼就不會呢?這個他倒是沒問過葉小花,但是他確實沒夢到過,而且暮輕剛才說了什麼?他說他眼花了,看見了自己枯骨一樣的手,那是他在殷時野上一世時的模樣。
殷時野當然不能很細致的跟他講,況且王爺自己還忘了很多,他自己也有很多記不清的事,他好像是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為此殷時野還數落過他,說都怪他,怪他在離開後還帶走了一些秘密。
而現在呢?再沒人能告訴他,那時他們到底瞞了他什麼?
日落西山,天公一片火紅,這晚秋時節的傍晚時分也滿是寒涼,冷風吹過臉頰也不似之前的溫柔,倚著樹幹熟睡的少年瑟縮了下脖子,樹梢上已經隻有搖搖欲墜的零星幾片枯葉。
隻剩下枝丫的樹看起來有點淒涼,不過在看那樹下倚著的翩翩少年又平添了幾分意境,有了些許的不識人間煙火。
段暮輕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也是傍晚了,他身上多了條披風,披風是張努的,張努見他就那樣椅著樹睡著了,終是沒叫他回去營帳中睡,就少年那脾氣,叫醒他,他就不能再去睡了,於是幹脆就讓他在那兒咪一會兒,那知這一寐就是半日之久。
段暮輕腿腳都是麻的,一輕輕一動就是密密麻麻的針尖般的刺痛從身體各處朝大腦襲來,段暮輕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師娘——”這時蹲在兔圈裏的小葉果一下就竄到他的眼前打量著他,也不敢貿然的動他,小葉果之前也這樣過,現在隻能慢慢緩著,要是動手揉揉錘錘的隻會更難受。
小葉果的速度太快了,段暮輕隻覺眼前一黑,小少年就已經到他跟前了,段暮輕看清來人,這才溫和的輕送道:“回來了,辛苦了。”
小葉果把蓋在他師娘身上是披風往上提了提,小少年經過這段時間的成長和打磨越來越俊朗了,個也小小的竄了竄,眉眼褪去了些許稚氣,更增添了少年氣,筆直精幹的身形,肆意灑脫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