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境遷,重踏故地,心裏滿是過往種種,在這異疆邊境全是傷痛的記憶,這片土地上逝去了太多太多的生命。
殷時野一直派人注意著異疆人的動向,剛到邊境殷時野就親自帶領一隊人馬埋伏了心高氣傲的異疆先鋒。
真可謂是出師大捷,定安軍氣勢大盛軍心大振,異疆軍隊受挫氣急敗壞又不敢輕舉妄動被迫停滯不前。
殷時野還是大營安置在上輩子紮營的地方,異疆大軍要是打敗他們,那定安軍身後的‘撫城’就是第一個遭殃的城池。
大軍都在忙著安營紮寨,段暮輕一直焦急的等待著王爺歸來,這是他第一次這般心急,想不到剛到邊境就要大戰了,少年心裏的害怕無人知曉,今後他要常常麵對這樣的日子。
戰爭是多麼殘忍矛盾的存在,它既為殺戮亦是為守護。
段暮輕心裏擔心,在幹活的時候常常打到自己,張努看不過去就讓憐裳把人叫來幫他們歸置草藥。
“別擔心了,這次探子來報不是都說了,對方隻是一個先鋒官,人馬不過四千來人,這對於王爺來講就是小打小鬧。”
張努在兵營裏的時間甚至比殷時野還長,大大小小的戰爭他都不記得見過多少了,對於這些是生死大事,張努已經是麻木了。
小打小鬧,段暮輕第一次感受的戰爭的無奈,他覺得可能他是無法像張努一樣看待戰爭的,縱使那人是人人口中的戰神,段暮輕也無放下心中的惶恐,少年抬頭看向遠方,要是世間無戰亂該有多好。
段暮輕大箱子裏的草藥翻出來曬到太陽底下:“張努,你在兵營多年,以你看來此次戰事會……“
“別想那麼多了,世事無常,你要相信王爺,”
“。”
其實張努又何嚐好受,踏足此地,殷時野說的那些虛無縹緲的曾經張努卻突然像是親身經曆過一般,對了,張努突然想起來殷時野說過,段暮輕那時因為身體不適應這邊境,導致身體急劇衰敗最終導致死亡。
張努看看少年,這哪有一點不適應環境的表現,少年除了擔心出戰的人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好的現象。
張努椅在一口大箱子上朝段暮輕招手示意他過去:“暮輕你過了,我給你把把脈。”
段暮輕雖有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過去讓張努把脈,然後張努可謂是望聞問切都來了一通,段暮輕暫時是一點不適應的反應都沒有,而且少年自從嫁進王府後身體還結實了不少。
不過也可能是剛剛到,還沒有什麼大反應,殷時野既然說段暮輕是因為身染惡疾病逝還要把人到這裏來,可能他也害怕吧!
“張努——”張努好半天都不說話,段暮輕都要以為已經是不是得了什麼大病了,怎麼感覺張努的眼神怪怪的,不是真的得了什麼大病了吧?
張努回神就是段暮輕一臉不太好的神色。
“。”
“沒事沒事別亂想,”看診時出神,竟然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張努擺了擺手站起身就走:“你們曬吧!我要去找葉小花去,那小子跑出去巡視應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