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時野在宮裏倒是沒喝多少酒,為了隔天能好受這才喝了解酒湯,待張努喂好了小葉果這才收拾了湯碗又去取熱水。
到了廚房段暮輕又從另一個灶台上搗鼓出來了兩碗清粥,他當真是個細致的人,剛剛好小葉果睡了整個宴席,除了一開始吃了點東西就一直睡到現在。
殷時野野沒怎麼吃東西,他也不喜歡那種場合,對於宴席上的一切都沒什麼興致。
“暮輕,”殷時野怕嚇到人這次就先叫了人才朝他過來:“拿了什麼,”
“王爺,是清粥,多少吃點胃會好受些,”段暮輕轉身溫柔的看著眼前的人,溫和的嗓音就像是沒有清冷的銀塵月稍。
殷時野來到少年的身旁抓了抓他的手臂確定他沒被嚇到對於剛剛的驚嚇也退得差不多了這才放心的收回手。
“怎麼就兩碗,這麼晚了,你們也稍微吃點吧!”大半夜了,要不是等他們的話要不等他們的話早就歇下了。
“也是,”王爺這一提醒,本來就沒怎麼吃的肚子也有了饞意:“你王爺等等我,我再盛兩碗。”
“慢慢來不急,”殷時野往少年身邊湊近些等著他。
等夫妻二人再次回到小葉果的房間時,張努已經重新給小少年換上睡衫一套幹淨的白色裏衣,張努對小葉果向來偏愛,殷時野早就習慣了,段暮輕也習慣得差不多。
殷時野對於有人替他照顧徒弟這件事當然是喜聞樂見的,見張努這般靠譜勤快東西送到就帶上小宦妻回去了。
留下張努自己照顧小徒弟,張努也是相當細心的,先給葉小花擦了擦身子給人又喂了點清粥,這才把自己那份也吃了。
也是怪了,小少年不在吃飯都沒味,晚飯時還想調笑王爺夫人兩句的人,等自己也食不下咽的時候才慶幸自己嘴還是有個把門的。
外麵就小少年養的青蛙,還好一多就會抓走一些放生去,不然恐怕這滿院子都是青蛙了,和這些青蛙也算是相處一年有餘了,對於它們每晚呱呱聲都習以為常了。
張努是喝著清粥聽著蛙叫看著少年,滿足了,可是他們又要起程了,他們會怎麼樣呢?
他已經在殷時野那裏知道得差不多了,殷時野說的那些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可每一件每一件事又讓他不得不相信。
一開始他沒有完全相信,他甚至懷疑殷時野是不是被那些夢魘磨出什麼問題了,於是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關注殷時野的身體問題。
知道殷時野把段暮輕娶了回來他什麼都信了,娶宦妻這件事甚至有可能會毀了他,可是他還是娶了。
還有那個什麼毒,殷時野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知道那些已經麵臨絕跡的東西,加上他確實對殷時野有著無條件的信任。
所以這種種說明了,他們的前路會麵臨什麼。
以殷時野的話來說葉小果是在他十九歲時戰……
死一字絞得張努一陣窒息感,如今小花就快滿十七了,張努心煩不已,一雙手插進發絲之中,殷時野也說過軌跡變動了,不在掌控之中,能做的就是防範於未然,而他也一直是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