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時野那日從皇宮出來後,好像更喜歡段暮輕跟著他了。半月後定安軍要出兵邊關的事才被放出來,不過裏理由卻隻是說去鎮守邊關,其餘的什麼也沒交代。
如今朝廷又不和諧,表麵的平靜終歸隻是表麵,再說了總不能說是因為預防異疆人來犯吧!
哪怕眾臣很不能理解卻沒人提出疑問,殷時野這麼冷冽的戰神,權力大勢力大的,那些不懷好心的人巴不得他離開,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
一時間倒也有人胡亂猜測起來,有的人認為是皇上想將他調走,恐定安王的力量反噬到陛下,禍及皇權又沒有理由卸去定安王兵權顧將人調到那偏遠之地去。
因為這個原因段暮輕還偷偷進宮找慕仁惜,他不信慕仁惜會這樣還要將王爺調離到邊緣的邊境去,同時也向慕仁惜保證王爺絕對沒懷有那般上位的心思,一個勁的同慕仁惜說王爺有多好有好,可把慕仁惜都說鬱悶了。
還去沈欣悅那委屈了好半天,他弟弟竟然覺得他是那般小人之心的人,那可是他弟弟啊,現在就護著別人了。
回來聽阿寧說了這件事,段暮輕又進宮去好好安慰了一番自家這個矯情的哥哥,慕仁惜是段暮輕血緣上唯一的親人,他們又彼此依靠著長大,當然是最為親近的人。
他們最不堪最難熬的日子都隻有彼此,這一點誰也無可替代的。王府裏的他們也是無可替代的,他們在段暮輕心裏都有不同的身份,每一份都是無可替代的。慕仁惜一樣,殷時野也一樣。
為了慕仁惜心裏平衡一點,段暮輕時不時就進宮一趟,這一點讓殷時野很不高興,不過隻從殷時野要帶兵出征之後,段暮輕也就不怎麼進宮了,他知道王爺不可能帶上他一起走,所以他想多陪陪王爺,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有限了,皇上的話就在等等吧!等王爺他們走了有的大把時間。
於是越想越難過的段暮輕變得越來越萎靡,隻要有機會他就守在王爺身邊,許是想多處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殷時野看眼前這個同以往一樣喜歡待在他房間裏看書的人耷拉著腦袋趴在桌案上不明白他怎麼了。
殷時野輕聲道:“困了就去睡吧!”
“不困。”段暮輕頭也沒抬,一隻手一點一點的戳著手邊的茶盞。
燭火微微搖曳,殷時野沒有要趕人的意思,就是怕少年累了,見人還不想回去殷時野道:“中秋陛下要舉行宴席,也算是給我餞行了,你去嗎?”
段目輕明亮的眼眸動了動,他不想去,以往要是有什麼宴席這些他們這小太監忙得不可開交,現在自然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不過那種場合他一向不喜。
況且他現在的身份是定安王的夫人,他要去了隻會讓人看王爺的笑話,他才不要王爺被人戳脊梁骨呐。
段暮輕斟酌再三說道:“王爺,我就不去了,”
想想中秋是大後天,那天王爺沒時間,他其實還挺想同王爺出門去逛逛的,哪怕現在這‘太康城’已經被他和小葉果逛得差不多了,不過想想還是想同王爺去,於是他又補充道:“王爺,後日我們出去走走吧!中秋那日你沒時間,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