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暮輕決定帶殷時野出去走走,他都好幾天沒有好好出去看看了,每天就知道不停的忙,跟個被下了命令的傀儡似的,隻知道忙個不停,都沒點別的事了。
段暮輕把一會兒還要給殷時野吃的藥收好,又找了件外衫拿上,想著要是晚上回來晚的話,還可以披一披。
殷時野就坐在屋裏等著他,看他找這找那的,又怕這沒帶那沒帶的,一時間都有些恍惚,要是就這樣也挺好的,
總有那麼一個人在眼前晃,也總能在需要他的時候,一睜眼就能看到他在身邊。
——明明會怕他,可又敢管他,殷時野注視著段暮輕,眼裏浮現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無奈笑意:
“還沒好嗎?你不是說不出城嗎?要是有什麼沒帶的可以回來拿,你到底是要拿什麼。”
“好了好了,”段暮輕朝他過來,懷裏抱著的是他的一件外衫。
??-……-
外麵明明有太陽,雖然是秋天,雖然‘池瑤’的秋天並不熱,但還沒必要啊,殷時野身強體壯的身體熱量大:“要穿外衫嗎?外麵有太陽…………。”
段暮輕主要是習慣了,他可能身體寒氣比較重,早晚會覺得涼,又加上殷時野會提醒他加衣衫,一來二去的就習慣了:“現在不用的,拿上晚上要是回來晚的話可披一披。”
“嗯~。”
段暮輕帶他去看百姓,大家上紛紛上前來詢問王爺的身體如何了,從他們的不華麗不加掩飾等等語句中能感受到,百姓是真的很關心他。
哪怕他們的關心之中也有很多的原因,但要是沒有這些原因沒有這些羈絆 ,那他們可能就連萍水相逢都不會有,又何談關心二字呢?
有時候也不用什麼都要有原因有理由……
一天裏段暮輕帶著到處去看,但就是不讓他幫忙,要是有需要,段暮輕就讓他在一旁等著,然而他隻能聽話。
雖然他感覺好多了,但還是有點力不從心,每次段暮輕上去幫忙,他就找個地方坐著等他。
段暮輕額角浮起薄薄的汗珠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同百姓一起忙碌的身影看起來很有活力,他們在談笑中還有人哼起了跑調到天外的小調惹得眾人開懷大笑。
仿佛之前受苦挨餓的人不是他們。
吃藥的時間到了,段暮輕來到殷時野身邊坐下:“王爺,該吃藥了,”他從懷裏摸出藥便有人遞上水來,然後又遠遠的走開,不去打擾他們休息。
殷時野摸出手帕讓他擦擦汗,結果他一手拿著藥一手拿著水。
???
“……我臭了嗎?“段暮輕抬手左嗅嗅右嗅嗅,
“沒有。”殷時野接過藥來一口吞下,
段暮輕接過手帕胡亂擦了下。
這一天裏殷時野的進食、吃藥、喝水、休息全被照顧得妥妥帖帖。
傍晚時他還是把特地拿出去的外衫披上了,盡管會有點熱,但他向來形不於色,很難有人能看出來他情緒,目前為止大概就隻有張努能看出些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