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順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挪開了,這種時候了,段暮輕竟然還有心情嘲笑他,不知是該說他心大呢?還是沒心沒肺:“就現在這樣,也隻有你還能這麼平靜了。怎麼樣了,是不是走了。”
現在天剛能看一個輪廓,通常會再黑一輪才會真正天亮,段暮輕還是揉了揉被張千順靠了一晚上的肩膀:“他們剛出去了,我怕他們去而複返,在等片刻我就進去找找看,你給我放哨,”段暮輕又叮囑道:“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你就自己走,不用管我,”
張千順有點懵懵的呆呆的,段暮輕當真是一個悶聲辦大事的人,還是個很會為他人著想的人:“我知道了,”
他們誰都沒有再說話,天再次黑下來之後,段暮輕悄悄進了劉郡守的書房,無論是他還是張千順都極度的緊張,他壓著心裏的驚濤駭浪,關從外表來看,依舊是很平靜,
段暮輕盡量讓自己冷靜,很快他就在一麵牆上找到一個機關,他試探的擰動機關,然後整麵牆都移開了,牆後的暗室空間更大,裏麵的財富讓段暮輕目瞪口呆,每一隻箱子都裝滿了金銀珠寶,就是因為這些,‘池瑤’百姓才會落得那般田地,一個人怎麼就那麼的貪得無厭自私自利的。
段暮輕端著從書房裏順手拿來的燈,以最快的速度找賬目,隻要他們拿到證據交到皇上手裏,那麼這些被他貪汙而來的所有都會回到百姓手裏。
在段暮輕失望之際,一隻小巧精致的小盒子吸引他的注意,看來這裏的主人很相信自己,這裏所有的箱子都沒有上鎖,段暮輕將盒子從一堆珠寶中拿出來,他看到裏麵的東西時,心髒不由得狂跳起來,那就是他要找的東西,段暮輕快速的翻了一下,他眼睛轉得飛快,賬目記錄詳細,還有八郡的交易往來數額龐大,其中有一張比較特殊,段暮輕稍微認真看了幾眼。
那一張是記錄了財寶銀錢隻出不進流出的去向,而這些所流出的財寶銀錢都去了同一個地方,那就是太康的……丞相府,受獲人,盧剛盧丞相。
段暮輕現在來不及細究這些了,現在離開這個地方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要跟他一起葬送在這了。
段暮輕從暗室裏出來時,天已經亮了,
張千順像隻受驚的貓躲在角落裏,他渾身汗毛倒立,這短短的半個時辰,他甚至等出了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的感覺既漫長又煎熬,要是人他一直處在這樣的精神狀態下,可能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把自己逼瘋了,他見段暮輕出來,才堪堪鬆了口氣,這回他們終於可以離開了。
段暮輕示意他東西拿到了,就在他懷裏,他們互相遞了個眼神,誰也沒有說話,段暮輕撫了撫張千順因為太過緊張而已直弓著的背,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住房之中,剛到屋裏坐下片刻,就有人來敲門了,
張千順緊張的手抖了一下,難道這些人就要動手了?他們要殺段暮輕,那他呢?更大的可能是連他一起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