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暮輕說不清楚他現在的心情,他怎麼可能想得到殷時野會出現在這裏,池瑤和太康那麼遠的距離,殷時野眼裏的戾氣讓他有那麼一點害怕卻又無比的安心,他愣愣的看著這個在他生死之際如天降神明般站在他身前的人,以前他並不相信所謂的神明,但以後或許會不一樣吧!殷時野的出現就像那傳說中的拯救者。
朝他們衝過來的惡徒讓段暮輕不得在發愣,他看向殷時野身後,擔心得大喊:“王爺,身後。”他怕雨聲太大殷時野聽不到,然而滿腔的擔憂全都爬進殷時野耳朵裏。
殷時野確認他沒有受傷後,並沒有扶起他,而是同他的擔心一齊轉身,麵向那群惡徒,他們在殷時野將那名差點就把段暮輕殺了的惡徒被一腳踢出去好遠還昏死過去的時候就膽怯了,惡徒們不敢上前,紛紛握緊長刀弓著背做出一副攻擊之態,將殷時野和段暮輕半包圍在其中,殷時野注意著每一個人,隨時準備迎接他們的進攻,
他此刻充斥著滿身的戾氣,一雙眼神又凶又狠,就好似一隻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看起來極其可怕,惡徒們不清楚他的實力,但是單看剛才那一下,這人光是這一身的力量就讓人望而卻步,
秋雨已經帶上了一絲涼意,但還不足以讓人去注意,眾人在大雨中僵持,惡徒們是不敢上前,殷時野則是因為段暮輕,他現在看起來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而那些人的目標由是他。
才短短幾天,段暮輕不僅把自己苛待得消瘦許多,還引來殺身之禍,殷時野心生煩躁,又是因為段暮輕,就好像他隻要出現在殷時野麵前就能輕而易舉的激怒他,甚至都有時都不用出現就能激怒他,他實在不想看到段暮輕這副孱弱幹煸的模樣。
上輩子他就是這樣,把自己 折騰得一日不如一日,一日比一日消瘦孱弱,最終成為了那副枯骨模樣客死他鄉。
所以呢。段暮輕始終都是同一個段暮輕,無論是那個時候的他都喜歡把自己往死裏折騰。
殷時野不動,惡徒們也不敢動,段暮輕從地上爬起來,他從頭到腳都是泥包括發髻和臉上,就像是一個剛出土的會動的兵馬俑,殷時野是如何認出他的,可能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惡徒們見他起來,紛紛蠢蠢欲動,有人把手裏的長刀掂了掂重新握緊,兩條腿形似紮馬步那般,試探性緩慢靠近,殷時野側身將段暮輕擋在身後沒有被包圍的一方,
其中一個惡徒用刀指了指旁邊的人又指了指殷時野他們,被指的人遲疑兩秒,看看用刀指他的那人,那人又指了指還帶上了不耐煩的情緒,被指的人看起又為難又害怕,終於還是咬咬牙衝上去,段暮輕心驚膽顫,他本能的就想去給殷時野擋上去,他堪堪邁出去半步,殷時野一手將他拉回身後,身體順勢一轉,那名惡徒砍下來的刀與殷時野擦身而過,就在長刀於殷時野胸膛齊平時,他空的那隻手,抓到那名惡徒手腕處,殷時野手稍稍一用力,一聲腕骨斷裂的聲音,長刀落地,惡徒痛叫出聲,另一隻手本能的就要去抓殷時野禽住他的手,還未抓到,殷時殷一條腿就踢過去,快得讓人猝不及防,他長腿一彎,膝蓋朝那人肚子襲去,同一時間他放開那名惡徒手腕,人便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