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容遇到伯樂般高興,他趕緊扶住葉果:“好,好,好,小公子,那我以後便是你的教書先生了,我定傾囊相受,”
辛容自覺自己還是有些學識的,他辭官之後本以為他這一生怕是再無用武之地了,
真是沒想到竟會被殷時野賞識。
“謝先生,我一定好好跟著先生學。”葉果對這位即將教導他的先生印象不錯,他跟段暮輕有點像,都是一副溫文爾雅之姿,但是可能是因為他們現在是先生與學生的關係吧,葉果覺得他多了一點嚴肅。
辛容看葉果真是越看越合眼,這小孩看似跳脫,實則聽話又懂事,從進門開始,葉果除了必要的禮貌,一直安靜的待在一旁聽三位大人交談,像他這個年紀,又是在兵營裏長大,能有此心性實屬不易,真的是一個很有教養的人,殷時野把他教得很好。
“好了。”張努起身說道:“你們先聊著,趁現在伯父睡得好,我去給伯父紮紮針,等他醒了就會好受許多了,”
“有勞張先生了,”辛容忙起身道謝,
他今天看來是被餡餅砸中了,
張努正要走又停下:“辛容啊,如今你我同在王爺手下做事,你也喚我姓名吧,什麼公子先生的,麻煩。”張努看似文人,其實也不喜這一套。
“行,那就有勞張努了。”經過一番交談,辛容也爽快不少,
“不客氣,你們聊 不用管我。”說完,張努轉身進了辛眠屋中。
!……
“你可知現在朝廷對東麵的事情,有沒有什麼新的應對措施。”殷時野迫切的想知道更多的事,他對泰康了解得太少了。
殷時野如此關心民生,辛容不知道有多高興,他恨不得把知道的都告訴他:“我聽說,幾日前,皇上因為東麵的事,在早朝上發了好大一通怒,可最後也隻派了他身邊的一個侍從前去查看情況。”
殷時野輔佐慕仁惜那麼久,居然搜不到一點關於他發怒的記憶,至於隻派一個侍從前去 隻怕是那偌大個朝廷已無一人可用了吧,
這麼的孤立無援,
侍從嗎,他隻能想到一個人,總不會真的是……段暮輕吧!
直到現在,殷時野對段暮輕和慕仁惜倆人的關係還是很模糊,以上輩子來看,這個時候,宮裏流傳著一個不太好聽的流言。
流言說慕仁惜昏庸無道,寵幸他身邊一個叫段暮輕的小宦官,小宦官從小就侍奉在皇上身邊,青梅竹馬,近水樓台,因著一張漂亮臉蛋,勾得皇上五迷三道的,連後宮都不去了,
而且在段暮輕死後,慕仁惜無論再忙再累,每月都會擠出一天時間陪在段暮輕墓前,風雨無阻這一陪就是二十年。
當年殷時野堅持把段暮輕和葉果的屍體帶回太康,葬在了一座名叫靜寧的山上,在這兒,剛好可以看到整個太康城,那時殷時野沒事就往靜寧去看段暮輕和葉果,
這也是除了在王府,皇宮之外常見到慕仁惜的地方,整整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