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時野看著這精致的小盒子,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麼? 他突然有了個想法,段暮輕會是什麼樣的人?
“師父,您要不要看看,特別適合您,您應該會喜歡的。”葉果就是小孩兒心性,“您這個是暮輕哥哥挑的,我的和暮輕哥哥的是老板挑的。”
張努打開盒子拿出發帶,“那我這個是誰挑的。”
葉果一副洋洋得意的口氣,“我挑的 ,”
張努也不吝誇讚,“嗯~好看好看,我們小花真厲害。”確實好看的,雖然很普通一件東西,但可能被挑選它的人賦予了意義吧,讓它也變得與眾不同。
葉果笑道:“嘿嘿嘿,那是。”
張努也湊過來,殷時野打開盒子,他承認他有一點小小的迫不及待,這三個單拎出來都威風凜凜的人,居然湊在王府門口拆禮物,現在一點都不威風了。
葉果拐了張努一下,“是不是很合適。”
張努讚同道:“嗯,很適合,大氣,沉靜,尊貴 ,很適合。”
殷時野偷偷表示他很喜歡。
“葉小果,看看你的 ,”張努伸手就要去拿他的盒子。
葉果躲開一步 ,“不要,我過兩天就生辰了,暮輕哥哥說他回去就很難再出來了,我要留著當生辰禮。”
回去就很難再出來,聽葉果這麼說,殷時野心口有點微微發酸,他揉了把葉果的腦袋以示安慰。
張努柔聲道:“好”
三人又回王府各自放好東西,才踏上覓食的道路。
……………………
皇宮中,禦書房內,暮仁惜無精打采的看著,那些要麼無關緊要的小事,要麼被篡改過的奏折,
段暮輕來到禦書房熟練的給他收拾散落得滿地都是的筆墨紙硯,
慕仁惜蔫吧吧的靠在椅子背上,“回來了,用過晚膳了嗎?”
段暮輕手上動作未停,很自然的回答道:“沒趕上,不過今日在外麵吃了許多皇宮裏沒有的東西,現下也不覺得餓,”
慕仁惜道:“殷王爺說你是同他小徒弟一起的。”
段暮輕“嗯。”了一聲那是個很好的孩子。”
慕仁惜看他臉上那一絲微不可察的喜悅,
…………
是啊,他連喜悅都需要隱藏。
慕仁惜剛想要說話,察覺外麵有人進來便停住了。
兩秒鍾後,一個小宦官端著茶水進來,段暮輕收拾好一地狼藉,把還未損壞的紙筆放回桌案,慕仁惜微不可察的點了一小桌案吩咐道,“下去吧,”
段暮輕彎腰行禮,“是,”
…………
深夜,段暮輕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小院裏,那是一座冷宮荒廢了很久,甚至沒人打掃,又破落又陰森森的,
突然,有人從身後拍了他一下,來人見他沒有半點被嚇到的意思,興致缺缺的坐到他身邊。
段暮輕遞給慕仁惜一個大餅,那是他特意帶給慕仁惜的,
段暮輕看慕仁惜蔫吧吧的,看來朝堂上又有什麼事情了吧,“發生什麼事了,”
慕仁惜咬著大餅道:“我高坐朝堂,卻不知民間疾苦,”
無能為力的壓迫感壓得慕仁惜喘不過氣,他無奈的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年初的時候,我朝東部許多地方發生災禍,鬧饑荒,”
“你也知道,朝中大事都是丞相代勞,這些事都是他全權處理,整個朝堂,根本沒人聽我的,這件事已經過去半年了,還沒有得到妥善解決,如今隻怕越演越烈了。”
慕仁惜越說越怒,“我雖為一國之君,卻什麼也做不了,我什麼都做不了。我甚至不知道外麵現在怎麼樣了。”
段暮輕知道他心裏苦,可他更是什麼都做不了。
段暮輕低著頭,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他也很想幫幫慕仁惜。
慕仁惜平複了一下,又有些自責,他總是這樣,總是拉著段暮輕和他一起承受他的壓力,
段暮輕從小便跟在了慕仁惜身邊,一晃都這麼多年了,段暮輕都照顧了他這麼多年了。
…………這下都不說話了。
今日段暮輕回來就注意到慕仁惜身邊的小宦官被換過了,看來丞相開始監視他了,段暮輕心想會不會是因為殷時野,
他們以後交談沒那麼自由了,現下有機會,還是說些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