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字還沒說出口,殷時野抬起來的手臂就被皇帝接住了。“不用”
黃上名為慕仁惜,他觀察眼前這個身材高大挺拔,眉宇之間透露著正氣的殷時野,心中鬆了一口氣。
慕仁惜從來沒有見過殷時野,無論是殷父還是殷時野他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如今朝堂上對殷時野的評價,大多摻雜了太多水分,
但是他隻相信他自己,他隻相信殷時野軍功赫赫,戰功累累,苦戰沙場十來年不怨不艾,所以他這個傀儡皇帝,為了封定安王費了不少功夫,但是隻有這樣文臣武將才得到一個平衡。
如今定安王凱旋歸來,隻要定安王不站在丞相那邊,朝堂之上就更是得到了一個平衡,而慕仁惜也在賭,現在真切的看到這個人,他更加堅信這個人就算不站在他身後,也不會和丞相一路,
慕仁惜滿臉笑意 ,這個是真的,他很欣賞這個人,他欠身讓到一邊,與殷時野並肩走,“今天是你們的主場,”
盧老狐狸也自然的走到了殷時野的另一邊,要與他們一道走的意思,“定安王這是途中發生了什麼事嗎,怎會比通報的時辰晚了整整兩多個時辰 ,”他以開玩笑的口吻說,“真是讓我們這些老骨頭好等啊,”這樣一來既責備了殷時野,對方也不好因為一句玩笑話而發作。
不過殷時野可沒空管他說了什麼,因為他看到段暮輕,一個健健康康的段暮輕,他雖然穿著一身宦官的衣服,但沒有半點宦官的影子,
段暮輕腰細腿長,肩背直挺,五官柔和,眉宇俊秀妥妥的一個儒家俏郎君。
不過殷時野總覺得現在的段暮輕看起來沒比葉果大多少的樣子,
他記得段暮輕最清楚的模樣,就是他快要死的時候,那時候他骨瘦如柴,麵頰凹陷。皮膚蒼白,嘴角開裂,那時候他徹底脫像了病態的有些害人。
所以當他真正看到這個健康的段暮輕時,還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嘖~這人看起來有些瘦,就是因為他太瘦,所以他染了惡疾之後才會瘦的那麼骨瘦如柴,脫像的厲害,讓人害怕又心疼。
段暮輕他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已經被曬紅了,雖然殷時野覺得這樣看起來更健康,
但是為了小小的懲戒一下那些心裏有鬼的人,也牽連了許多像段暮輕這樣的無辜受害者,
上輩子他在死去之前已經受夠了折磨,現在想想,他又何嚐不是一個苦命的人,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身影刺得他眼睛有點兒酸痛,他別過眼睛不再去看,同二人一道往城中走去,街道上百姓夾道歡迎,歡呼聲絡繹不絕,好不熱鬧。
孩子們於定兵隊兩側越聚越多,一側的孩子舉起綁著紅絲的手:
“泰康,泰康,喜樂安康。”
“定安,定安。護國大將”
“英雄歸鄉,普天同享”
“紅繩係腕,吾輩為卿狂。”
另一側的孩子,舉起綁著白繩的手:
“保家衛國十年戰,一身鎧甲護身旁”
“埋骨邊關英魂烈,國泰民安將士還”
“白繩係腕,吾輩為思鄉。”
然後兩側的孩子一起舉起係有紅繩的手和係有白繩的手,然後兩手一合十發出一聲整齊的脆響,
啪。
兩條繩輕輕碰在一起,兩手再分開,然後又合上,兩側的孩子一同高喊:
“紅繩係腕,吾輩未輕狂。”
“白繩係腕,吾輩未思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