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陽飛鐮!”
“你真是色膽包天,竟敢在新婚夜私會青樓女子!你將本王的女兒置於何地!!”
一道暴怒之音,震破虛空。
磅礴的威壓,掀起道道漣漪,衝霄而上。
九方王禹王雍橫眉怒目,氣息翻湧,身後南域賓客更是侍強而立,殺氣騰騰……
今日,乃是滄溟大陸兩大王族聯姻的日子,南域九方王城送嫁,北域滄瀾王城迎娶,兩大疆域的名門望族齊聚一堂,共慶此秦晉之喜。
誰知宴會中途,新郎官竟悄然離席,跑到偏殿與一青樓花魁糾纏在一起,被九方大世子逮了個正著。
禹王世族哪受過這等冒犯,盛怒之下,便將新郎官拎回來興師問罪。
一時間,原本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的喜宴桌案倒塌,杯盤碎裂,一地狼藉。
北域的賓客被九方王的威壓壓得直不起身,麵容痛苦,冠冕落地,狼狽不堪。
滄瀾王漁陽長策站在最前方,硬生生扛著威壓,勸解道:
“九方王兄息怒,犬子之錯,莫要牽連了在座賓客。”
“滄瀾王,你是在教本王做事嗎?!”禹王雍再次暴怒道。
“本王千金下嫁,給足了你北域麵子,你兒竟羞辱於我!是當我禹王家的女兒嫁不出去嗎?!”
威壓再次爆震而出,比之先前更甚。
轟隆!轟隆!———
地麵坍塌,殿宇搖晃,許多賓客露出了驚駭之色。
“渡劫七境!”
“九方王竟已到渡劫七境!”
……
感受到禹王雍的修為,震撼與驚恐之聲不絕於耳。
這種修為在滄溟大陸,絕對是最頂尖的存在。
“噗!——”
漁陽長策再也支撐不住,口吐鮮血,身後滄瀾王妃也緊接跌倒在地,若不是滄瀾王站在前方硬扛,她早已支撐不住。
“娘親!”
一道墨色身影一躍而起,撲向滄瀾王妃,見自己娘親受傷,憤然起身,怒喝道:
“九方王休要欺人太甚!”
說罷,手中拖出一物,奮然拋向空中。
嗡!————
白影飛旋,神韻流轉,道道白光驟然炸開,神聖威嚴的氣息如泰山壓頂,瞬間化解了四周的威壓。
“神域之圭!”
有人驚呼。
拋出此物的正是滄瀾大世子漁陽懷治,威名赫赫的滄溟大陸“英傑榜”小輩,神域欽定的新一代“執圭者”,擁有代神行權的權利。
神域之圭一出,凡界一切修士皆可鎮壓。
包括他九方王禹王雍。
“本王欺人太甚?!”禹王雍怒目而視,威勢逼人,“今日以青樓女子來羞辱我南域的是誰?!本王不過討個公道,竟成了欺人太甚?!”
“我二弟做錯了事,可以懲罰,但不能因此來羞辱我的父王和母妃!更不能牽連北域賓客!”
漁陽懷治同樣怒目切齒,寸步不讓。
“好,你滄瀾大世子孝順、會做人,你北域的顏麵不容冒犯,那我南域的威嚴呢?就可以被輕易踐踏嗎?!”
漁陽懷治自知理虧,咬牙道:“北域會懲罰二世子。”
“好,那你倒說說,如何懲罰這個踐踏我南域威嚴的畜生!”
禹王雍怒目一指,在場所有賓客的目光紛紛轉向了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
新郎官,漁陽飛鐮。
此刻的漁陽飛鐮玉麵低垂,單手撐地,一身大紅喜袍歪歪斜斜,嘴角亦有鮮血溢出。
以他的修為,剛剛若非自己父王硬扛,他怕是已經爆體而亡了。
此刻聽到禹王雍稱自己為畜生,瞬間怒發衝冠,氣衝鬥牛。
“禹王雍!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可以罵我,但休要牽連我爹娘!!再說了,我若是畜生,那你把自己女兒嫁給一個畜生,你又算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