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蟬鳴,空氣終於變得清冷起來,柳樹灘民居的出租宿舍裏。
“嘶~,頭好痛——”
我坐起身在一片漆黑裏揉了揉額頭。
片刻後,我伸手想打開床邊的燈具開關,可是——
怎麼回事,開關明明就在床頭的呀,現在怎麼找不到了?
忽然,唔——怎麼感覺身邊睡著一個人?
是許峰嗎?
我記得他送我回來後回去了了呀。
難道他怕我醉死過去,所以好心留下來照看我?他怎麼會如此的好心……
我靜坐在床上半晌,等那種頭痛感漸漸消減後,我在床上摸索起手機,越摸我心裏越慌,我省吃儉用花了3000多的某品牌手機,它不見了,依稀記得我昨晚迷迷糊糊的塞進了枕頭下麵的啊。
“喂——許峰醒醒——”
我用力在一旁傳來均勻呼吸聲的身體上推了推。
唔——我的聲音——
“咳咳!”
我以為自己是嗓子有痰,咳嗽了幾下,又重新推了推旁邊的男人。
“許峰?”
“許——許——……”
“咳咳……”
怎麼回事?漆黑的房間裏,我的聲音竟然如此輕盈悅耳。
“幹嘛……”
旁邊的“許峰”說話了,一瞬間我就知道這不是許峰的聲音!
哢噠!房間的燈此刻被打開了。
我也看清了一邊躺著的那個人臉麵的樣子。
“張辰!——怎麼是你呀!”
此刻我心中的驚訝不下於日國往海裏傾倒了大量核廢水。
張辰,我高中時期一起玩的很鐵的哥們,那時我自己不喜歡做飯,於是天天跑到張辰的出租屋裏讓他給我做飯吃,不得不承認他做的飯真的很好吃。
後來畢業後他複讀了,我孤身一身在異地上了一個高職院校……再也沒有見過他。
“你發什麼瘋?大半夜不睡覺~,是不是又癢了?”
張辰一邊說著那讓人誤解的話另一邊已經用那粗壯的臂膀將我攬進了他的懷裏,重新躺下了。
我依偎在他一邊,還在大腦宕機中。
這是怎麼回事,是在做夢嗎?為什麼這個夢如此真實,我不信邪的伸手在張辰的臉上抓了一把。
我靠~,手感也很真實啊……
“你真的又想了不成?”
張辰轉身與我兩麵相對,我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
這個夢怎麼如此荒唐,張辰他怎麼會對我說出這種話!
我記得,那時候我們的關係雖然鐵可是他不可能這樣溫柔的抱著我啊。
“——”我舉起手扇了他的臉頰一巴掌,然後我看著自己的右手又驚訝起來。
虎口地域同樣擁有被塑料紙點然後燒傷的疤痕,可是這手也太白皙了吧。
唔——嗯~
我趕緊抓住某人放在我胸部的手掌。
——天啦嚕,我竟然長出一對小包子!
我心中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急忙伸手進被窩……真的沒了……
因為我對某種文學有所涉獵,這熟悉的場景讓我終於確定一件事,如果這不是夢,那麼我一定是莫名其妙變成女孩了!
我看著屋頂那記憶中熟悉的鬆木椽棱,又捏了一把一邊張辰那熟悉的略微長出胡須的臉頰。
“辰哥——我是不是在做夢?”
張辰眼裏帶著寵溺的笑容,他翻身把我壓在他的胸膛下道:“這不是夢,快要畢業了,郭輕月你終於答應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