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一腳踹開阿永,拿起棍子發瘋似的朝阿永身上打著。
阿永在地上打著滾,邊滾邊說:“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但您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啊?”
“你,你告訴他。”光頭踢累了,坐在椅子上喘氣說。
旁邊那人有顏色的開口:“阿永,那人票跑了,是拿火機炸開油桶,開了個洞逃出去的。”
他指了指地上的人繼續說:“毛眼說看到的火機就是你的。”
阿永顧不上身上的傷,連滾帶爬到光頭腳下,哭著說:“大哥,我是冤枉的啊,那肯定不是我的,毛眼,你說,你怎麼就能確定是我的?”
“你的上麵帶著,一圈鑽,一看就是你的。”毛眼還在地上起不來,另一個地上的人都暈了。
“你胡說八道,帶鑽的多了,你怎麼就能確定是我的啊?”
“你,你那打火機都跟我們,顯擺多少次了?大家,都認識你的。”
“毛眼啊,我知道你平時就看不慣我,但這種時候你就不要再推卸責任了,是你們看的人票,還讓人逃了,你怕大哥斃了你你就隨便攀咬我,好逃脫吧?”
“放你娘的屁,我,噗。”毛眼氣得吐出一口汙血,徹底暈過去了。
阿永看到,鬆了一口氣。
又爬到光頭腳下說:“大哥,您看到了吧,他就是亂說的,拉個頂罪的,被我揭穿氣不過倒暈了。說明他心虛啊,大哥,我是冤枉的啊。”
光頭見毛眼暈死過去無可對證,也隻能先相信他了。
再說明璽被牧人帶回家後,把牧人的老伴嚇得不輕。
隻因明璽身上有被毆打的痕跡,牧人的老伴怕招惹了什麼厲害的大人物了。
他們想過把明璽丟到路邊,讓他自生自滅,可是生性善良的他們又於心不忍,於是自己去找了些草藥為明璽療傷。
明璽昏睡了一天,終於在晚上醒了。
明璽醒來,條件反射地把手擋在身前,做出防護的姿勢。
“孩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老頭子,你快來啊,那孩子醒了。”牧人老伴邊朝屋外走去邊喊。
這個老奶奶是誰,她怎麼這麼激動。還有,自己這是在哪兒?
明璽見自己沒有被綁著,手上的淤青還被糊著一圈不知名的黑乎乎的軟塌塌的東西,他低頭聞了聞,像是草藥的味道。
難道是剛剛的老奶奶救了自己?
明璽環顧起這個屋子,如果還能稱之為屋子的話。
這屋子四周的牆都是用土糊的,上麵還有不知名的雜草。
屋裏隻有一張桌子,兩張長條凳子,還有就是自己身下的這張床了,這,條件真是太艱苦了,那老奶奶是怎麼熬過來的。
明璽往前看,那邊還有一扇門,是用簾子擋著的,看來是另一個臥室了。
隻是那簾子被洗的發白,早已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上麵還有幾個洞,這簾子隻能說淺淺地擋住屋裏。
明璽低頭看向自己躺著的床,床是硬床,上麵鋪著的也是洗的發白的床單,隻是比那簾子看起來好了很多。
自己身上的被子倒是能看出來是紅色的,隻是也褪色了不少,但是蓋起來卻是軟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