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早就想到過的,該去見梅比烏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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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寬敞明亮、擺滿各種先進儀器和設備的實驗室裏,梅比烏斯靜靜地坐在一張巨大的實驗桌前。
她一隻手輕輕托住下巴,另一隻手則是機械般地在那張潔白無瑕的桌麵上有節奏地點動著,每一次點擊都會發出清脆的“嗒,嗒,嗒”聲,在寂靜的空間中回蕩。
她的身前則立著一個屏幕,上麵播放的正是律者和猶大,路西法二人對戰的畫麵。
然而,梅比烏斯此時的目光卻並未聚焦於屏幕中的人物,僅僅隻是直直地凝視著前方那片空蕩蕩的虛空。
沒有人知道此刻她的腦海中正翻湧著怎樣的思緒浪潮,也無人能猜透她究竟在思考些什麼。
那些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與疑惑正逐漸浮出水麵,隻是那些還太過破碎,想要拚出明顯的線索還需要時間……
這時大門從外麵傳來一聲清脆的開門聲。
“梅比烏斯,我來了。”白槐進門後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實驗桌前的梅比烏斯,對著她輕聲說道。
被打斷了思緒的梅比烏斯的手指停下了敲擊,她抬起頭,坐直身體看向白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你來了。”梅比烏斯的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些什麼吧。”明明應該是疑問句,梅比烏斯卻以陳述的語氣說了出來。
對此白槐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即走到梅比烏斯身旁,微微一抬手,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突兀的生長出一個座椅。
然而對於這一手,梅比烏斯眼中僅僅隻是流露出一些好奇,卻唯獨沒有流露出驚訝的情緒,似乎早已想到了這種情況。
對此,白槐也不奇怪,或者說在他沒有想過隱瞞的情況下,梅比烏斯想不到才是最奇怪的。
“好吧,那我該從哪裏開始講呢?”白槐坐下後對著梅比烏斯說道。
“就先說說這些生物吧”滑動屏幕,梅比烏斯將蟲群的圖片調出。
“這不是讓我從頭開始說嗎。”歎了口氣,白槐吐槽道,但也沒什麼意見。
“其實蟲群,嗯,我將它們命名為蟲群,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原理和我們之前做到崩壞能濃度對生物的強化實驗相同,隻是我主觀的影響崩壞能對於生物本體的強化方向,以此塑造不同的兵種。”
說到這白槐不由得歎了口氣,“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沒什麼用,用崩壞來對抗崩壞並不可取,那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罷了。”
“所以你放棄這種生物了?”梅比烏斯有些奇怪,在她看來這種生物的素質很強大,而且看白槐能夠悄無聲息的生產出這麼多,產出成本也一定很低,就這麼放棄還是太可惜了。
“並沒有,不過在蟲群的強化,真正擺脫崩壞能的束縛前,我已經不打算,繼續生產了,不然隻要崩壞意誌想,這些蟲群就是崩壞獸預備役。”
搖了搖頭,白槐也是無奈,還是能量啊,崩壞能毋庸置疑很萬能,但它卻並不屬於人類,能夠利用,但如果真一直依賴的話,和把自己的命交給敵人沒什麼兩樣。
“好吧,那這兩個人又是誰?”梅比烏斯手指再次在屏幕上劃動,調出猶大和路西法二人的圖像。
“這兩個人也是我。”
“?”梅比烏斯有些疑惑。
白槐見此,便知道梅比烏斯沒反應過來,隻好詳細解釋。
“他們也是白槐,我也是白槐,但我們都不是白槐。”
“所以說,他們是你的分身,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為什麼我和他們完全不像是吧,這就是我想說的,我們並不完全是白槐,或者應該說我們都是白槐的分身,但我們也並不殘缺。”白槐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之前讓你頭疼的人你還記得吧。”這時白槐話鋒一轉。
“維爾薇?”
“嗯,我在她那裏學到了一種技巧,可以將自己分成很多份,我在這基礎上加以改進,於是便有了現在的我,嗯,我們。”
梅比烏斯聽到這種回答,雙眼微眯,露出思索的神色。
“所以說,你是多久之前被……”說到這梅比烏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浮現出一抹了然的神色,“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