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男人!”
葉煙離聲音都拔高了幾度,“什麼野男人,我隻看見你在血口噴人!”
“是我血口噴人,還是你在胡攪蠻纏,一會就能見分曉。”白芨學著秦氏,將下巴一揚,“快,進去搜她的屋子!”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
白芨臉上頓時多了一個紅色的掌印。
白芨的臉都被煽到了一旁,她捂著臉頰,發絲淩亂,不可置信的尖叫起來:“你竟然敢打我!”
葉煙離扯著她的頭發,又狠狠甩了一個巴掌過去。
這一掌還用了內力,打得白芨口吐鮮血,眼前發黑!
“我是葉家的嫡女,你敢這麼跟我說話,我打你又如何!”葉煙離語調下沉,聲音發狠,“這太師府姓葉,不姓白!到底誰是主子,誰是奴!”
葉煙離抓著白芨頭發的手一鬆,白芨就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上,繼續嘔著血。
她是毫無修煉根骨的人,被打了摻著內力的一掌,沒死也去了半條命。
葉煙離不在意這麼個以下犯上的狗奴才的死活,她冰冷的目光從麵前的家丁臉上逐一掃過:“搜我屋子?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進去!要是你們沒找出所謂的‘野男人’怎麼辦?”
葉煙離聲音突然揚起,讓那些家丁們躊躇不定。
一邊是主母秦氏身邊的大丫鬟,一邊又是太師府嫡女葉煙離,這兩撥人他們往日裏想都不想便站白芨,畢竟白芨的意思,等於秦氏的意思,秦氏他們可誰都得罪不起。
可如今這嫡小姐卻像轉了性子,突然強硬了起來!
這強硬起來嫡小姐和一個主母的丫鬟比起來,站誰可就不好說了。
家丁們麵麵相覷,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別忘了你們賣身契在誰手裏。”白芨疼得在地上掙紮,宛如索命的惡鬼,她隻想讓這個該死的葉煙離付出代價,“你們的賣身契可是在夫人手裏呢!”
賣身契!
家丁們被說動,正要推門進葉煙離房間的時候,荷院中卻響起古月嬤嬤的聲音。
古月嬤嬤聲音不大,卻讓在場家丁和白芨都停下動作。
“今日秦氏才被老爺責罰,怎麼當天晚上就忍不住派丫鬟到小姐的院子裏來了?”
若論下人中的地位,在老夫人身邊伺候多年的古月嬤嬤在太師府論第二,便沒人敢自居第一。
古月嬤嬤積威甚重,此時光是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在場的下人們不敢再輕舉妄動。
古月嬤嬤從屋內走過來,白芨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拍拍身上的灰塵,便想撲過去向古月嬤嬤賣慘。
結果她還沒碰到古月嬤嬤的一角,便得到了今晚第三個巴掌。
“古月嬤嬤,您為何打我?”白芨捂著臉,眼中泛出生理性的淚水,三掌下來,她這臉上已經痛得沒什麼知覺了。
古月嬤嬤可沒什麼同情心,在太師府這麼多年,她什麼人沒見過,一眼就看出白芨的惺惺作態。
“這就是你作為一個奴才,對主子的態度?”古月嬤嬤表情嚴厲極了,“你的主子,可不隻是秦氏!作為奴才,這裏的姑娘公子可都是你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