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檸偷偷地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好眼力。”
空桑菱主動挽起周檸的胳膊,很自來熟道:“我叫空桑菱,是陽烏的王姬,你叫我菱兒就好,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們……好像不是很熟吧。”周檸掙紮著伸出自己的胳膊。
“唉呀,不熟可以變熟嘛,你可合我眼緣了,我想跟你交個朋友。”空桑菱撒嬌道。
周檸受不了妹子撒嬌,隻得尷尬地笑了兩聲,說道:“周檸,周全的周,檸是……”
周檸拉過空桑菱的手,在上麵一筆一劃寫道:“這個檸。”
“哦~這個檸啊,你是哪家的貴小姐呢?有空的話我想去找你玩。”空桑菱笑道。
周檸拒絕:“王姬殿下,你是陽烏的使者,我是大乾的郡主,我覺得你我不應該走這麼近。”
“啊,原來你是郡主啊,那你爹就是王爺嘍。”
“也不是……”
空桑海跟在後麵,覺得空桑菱實在是殷勤,偏偏那個女子又愛搭不理的樣子,看著實在是難受,便用陽烏語對空桑菱說了些什麼,又暼了眼周檸。
空桑菱氣呼呼地回了些話,但也隻是遺憾地看了眼周檸,便要跟著空桑海走了。
周檸不知道,可沈柚特地學了陽烏語,自然知道那空桑海說什麼“你是王姬,不要與那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
沈柚這個氣,什麼叫做不三不四的人,她的阿檸可是世間最好的女子。
“我勸兩位殿下還是謹言慎行,不要多生是非,我大乾郡主也不是誰都高攀得起的。”沈柚聲量特地放大,讓空桑海好一陣難堪。
如此,也算是替大乾打下國威,滅滅陽烏的誌氣。
空桑海和空桑菱拜見過皇帝後,便住在鴻臚寺安排的客棧裏。
空桑海一邊看書一邊喝奶茶,可使者博圖卻歎了一聲又一聲的氣。
“你怎麼了?”空桑海抬眼瞧著博圖。
博圖搖搖頭,連著胡子上的墜珠一起搖晃:“那大乾簡直是欺人太甚,雖說我陽烏是戰敗國,可卻讓一個公主接待咱們,還讓咱們住這種破地方。”
公主……?
空桑海想起今天那位容貌柔和性子卻並不軟綿的沈柚,便心裏有些開心。
他向來喜歡的,就是這種外表柔弱內心有幾分剛強的女子。
“那使臣以為,本殿下該如何揚我陽烏國威?”空桑海摸了摸杯子說道。
博圖義憤填膺道:“依我看,殿下就該娶了那公主,讓她知道知道,我陽烏的厲害。”
“好啊,那便依使臣的話,替我磨墨,我要手書一封信給父王,迎娶大乾公主。”空桑海大手一揮,說道。
“是,臣替殿下去尋信紙。”
博圖一離開房間,便露出得逞的笑容。
博圖先自己寫了一封信,帶在信鴿腳下,讓信鴿飛出,隻是鴿子沒飛多遠,就被皇城之內的人攔截住了。
十五日後,皇帝大擺除夕宴席,邀請陽烏使者和大臣們共享歡樂。
沈柚偷偷和周檸吐槽,不知皇帝抽的什麼風,大年三十還要人幹活,真是周扒皮中的周扒皮。
隻是這奉天殿的宴席總算沒讓沈柚布置,而是由皇後操持。
沈柚在去拜見皇帝時,路過奉天殿,卻見齊霽在裏麵指揮布置,旁邊的皇後不時地指點一二。
沈柚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不是,齊霽不是刑部的嗎?什麼時候來布置宴會了?
隻是現在人多眼雜,沈柚也不好詢問,隻待齊霽結束之後,偷偷地問了。
齊霽倒是坦然道:“皇後娘娘說,你日後是要幹大事的人,其餘的禮節上的例如宴會之類的,便隻能由未來的駙馬操辦。”
沈柚心疼齊霽:“你不必聽皇後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最要緊的是,你自己要去幹你自己喜歡的事。”
“你不必擔心。”齊霽替沈柚拂去頭上雪,說道,“能為你做些事情,我很高興。”
一旁一個很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參見公主殿下。”
沈柚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對空桑海道:“王子可是尋不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