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答——
周檸抬手,感受到濕潤後,皺著眉頭說道:“不會吧?下雨了。”
她看著白昭的傷口,說道:“你這傷口不能碰水,咱們得找個山洞躲起來。”
“不行。”白昭環顧四周,攔住她,“這裏山洞比較少,很容易被發現,雨不是很大,忍忍就過去了。”
確實,雨不是很大,但是傷口真的不能碰水,一不小心就感染了。
周檸扯了腰帶——
“唉唉唉,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是幹什麼?”
白昭一邊閉眼一邊說道,臉上浮起了一抹紅。
周檸脫了外裳,折起來,給白昭蓋住,說道:“這衣服還是可以擋一陣的。”
白昭聽這話,忙把衣服拿走,說道:“你快穿上。”
“你有病啊,命重要還是衣服重要。”周檸小聲道。
白昭不小心睜開眼,便見周檸隻穿著白色裏衣,趕緊又閉上了眼睛。
周檸無奈地說著:“你看,這個啥也沒漏,隻不過衣服是白色的而已。”
其實白昭也懂,隻不過在他們的觀念裏,這白色裏衣也是比較隱私的了。
白昭整個人從臉紅到耳朵根,再紅到脖子,像個西紅柿似的。
“阿檸。”
“白昭。”
周檸突然聽到柚子和齊霽的呼喚。
周檸扒拉扒拉了白昭,問道:“你聽聽,是不是柚子和齊霽在說話?”
白昭迷迷瞪瞪地睡過去了,剛一睜眼,便看見周檸一身裏衣,衣服還有些被打濕了的樣子。
他結結巴巴地應著,果然聽見了。
“是他們的聲音。”
周檸心中一喜,說道:“那我去找他們。”
“別,我,我去。”白昭說完,立刻就走,生怕周檸反悔。
一方麵,是有一定的危險,另一方麵,是……周檸此時的穿著。
雨也小了,隻有毛毛的,小小雨。
白昭把衣服還給周檸,自己慌慌張張地去找沈柚齊霽了。
沈柚自打周檸一走便心慌,這晚上還不回來愈發慌張了,便和齊霽進林子找他們了?
果然,路上有殺手的屍體,還有周檸的銀針。
沈柚看見白昭卻未見周檸,著急地要哭了,說道:“怎麼就你一個人,阿檸呢?”
“她在那棵大樹後。”
“太好了。”沈柚立刻跑去那棵大樹。
齊霽也想跟著,被白昭攔下來,說道:“那個,她有些不方便,你還是別去了。”
齊霽有些玩味的打量著白昭,看白昭臉紅的樣子,便有些引人遐思了。
不過隨意猜測的話對阿檸倒是有些不尊重了,齊霽便什麼也沒說,隻問道:“你們有沒有受傷?”
大晚上的,又是夜深露重,看不見上口腔,也聞不見血腥味。
“我腰受了點小傷,阿檸無礙。”白昭老實的答道。
齊霽這才觀察到白昭腰部是有著包紮的痕跡,不過白昭身上都是濕的,為何單獨那塊是幹的。
等到周檸出來後,齊霽才了然。
周檸渾身都濕透了,她的衣服像被泡在水裏過一樣。
齊霽一下子就明白了,阿檸把自己的衣服當做傘給白昭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