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是個挺穩重的一孩子,怎麼七歲那年發過一場燒後,把之前的記憶忘掉也就罷了,怎麼還倒是越發像他姑姑了?
這一晃神,沒注意到筆尖落下一滴墨,落在了紙張上。
燭光忽明忽暗地,照著桌案,上麵是夏國的卷宗。
夏國公主,護國而死,年十八,薨。
皇帝盯了好久,眼前浮現出一個笑顏如花的少女,一雙狐狸似的眼睛總是笑的彎彎的。
他緩緩地彎下腰,輕輕地撫上卷宗,輕聲道:“阿狸,我想你了。”
君來鎮。
一行人在傍晚的陽光中正圍爐煮茶,烤肉吃酒,隻不過喝的是奶茶而已。
拿著茶葉泡著牛奶,加些白糖,就是簡易版的奶茶了。
“阿檸,我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沈柚捧著奶茶,挨在周檸身旁說道。
周檸喝了口奶茶,說道:“是嗎?我覺得氛圍還行。唉唉唉唉,那盤肉要糊了,白昭,你怎麼看的火,快,快弄出來。”
白昭不平地說:“你就隻會動嘴,每次還都是我來幹活,憑什麼?”
齊霽正勸著架呢,就見無傷把肉都夾到了沈柚的碗裏,還貼心地撒上了調料。
“你放心吃吧,一切有我呢。”無傷靠近沈柚,笑道。
他靠近沈柚,並不是越界的靠近,但卻總讓人感覺有些不尋常。
沈柚看著無傷的眼睛,從前說不出來,無傷給人的感覺,如今她找出來一個詞——媚。
不是女子的那種嬌媚,而是一種魅惑,隨時要勾人的感覺。
“阿姊,我的眼睛,好看嗎?”無傷用極小的音量,說道。
沈柚勾起嘴角,說道:“好看啊,剜下來,送給我,就更好了。”
這一句話沒有打破這氣氛,反而讓無傷起了勁,他笑意加深,說道:“你想要,我就給,別說是眼睛,你要心,我都給。”
周檸把沈柚護在身後,跟無傷說道:“你別老說些都得沒得,莫非真是腦子有病?”
沈柚也說道:“我剛才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無傷慢悠悠地喝了口酒,說道:“沒關係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想要隨時拿。”
阿姊。
齊霽眼色晦暗不明,最終看向無傷,說道:“你來這麼久,我們都還不了解彼此,不如玩個遊戲,怎麼樣?”
無傷歪歪頭,似乎是在等著齊霽說話。
“你我一人一杯酒,一杯酒,一個問題,如何?”齊霽的神色永遠是那麼溫和,此時卻不知為何多了幾分淩厲。
“有趣,我先來。”
無傷先喝了一杯酒,問道:“你,為何來到這裏?我要聽真話,真相。”
齊霽道:“我拜訪祖母,路經此處,被繼母派來的人襲擊,就留在這裏了。”
周檸插了句嘴,說道:“我先說好,喝酒是能喝死的,你們都給我注意點。”
青意嘟囔道:“男子漢大丈夫,喝兩口你也要管。”
周檸皺了皺眉,道:“師父,你也少吃點,不然不消化對胃不好。”
青意立馬閉麥,安心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