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七歲的小女孩門牙掉了兩顆,大大咧咧地問道:“那月經是不是髒東西啊,我娘來月經的時候就不去廟裏了,說是會髒了菩薩。”
沈柚笑著搖搖頭道:“不是啊,女孩子來月經,本身身體就很脆弱,這個時候應該多休息,菩薩……菩薩心善,憐憫世人,特許來月經的女孩不用親自來禮佛,在心裏禮佛就行,這是心疼憐憫,不是嫌棄,否則,菩薩連這點事都介意,那還算什麼菩薩啊?”
“哦哦,這樣啊……”
滿堂的聲音此起彼伏。
沈柚鬆了口氣,終於講完了。
晚上,沈柚做了白菜燉肉,拿了蘿卜醃菜和臘八蒜,蒸了米飯,犒勞犒勞自己和一家人。
齊霽看著沈柚笑臉盈盈地講著自己說講課,手舞足蹈的樣子特別可愛。
“柚子,不知道你們那裏還缺不缺夫子?”齊霽忽然問道。
沈柚扒了口飯,問道:“怎麼,你想來嗎?”
“我可以嗎?”
沈柚點點頭說道:“自然可以,你這麼厲害,我想想啊,小班的小朋友們正好需要一個正經教課的夫子,不然我都管不了了,你管管他們正好。”
教小孩看小孩怎麼看都是一份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偏齊霽樂在其中,說道:“那便多謝沈夫子了。”
白昭雖然平日裏對齊霽的行為不多言,但不代表他瞎,齊霽對沈柚的特別,他都看在眼裏,可偏偏好像隻有他看在眼裏,別人都沒有發現異常。
吃過晚飯,白昭悄悄地找到周檸,把她叫了出去。
周檸坐在月台上,白昭站在下麵,兩人聊著天。
“你覺不覺得公子對沈柚過於……熱情了?”白昭雙手抱胸,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周檸回想了一下,說道:“還好吧,有嗎?我怎麼沒覺得。”
不是吧,這都沒看出來。
白昭又問道:“就是,就是我家公子他格外的關注沈柚,你發現沒?”
“沒。”周檸打了個哈欠。
“你……你怎麼這麼笨?”白昭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周檸上去就是給了白昭一腳,怒氣衝衝地說道:“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就為了把我叫出來罵我一頓,白昭,你腦子被驢踢了是嗎?”
白昭被踢的懵了一下,捂著被周檸踢了一腳的屁股,驚訝道:“周檸,你才是驢,看誰都踢。”
本來大晚上的周檸就困,被白昭叫出來已經很不爽了,現如今還要被罵,是可忍,嬸不可忍。
周檸幹脆站起來,雙手掐著白昭的脖子,使勁晃著他,惡狠狠道:“你罵誰呢,小黑臉,有本事再說一遍。”
“就說就說,你不許叫我小黑臉,你個矮冬瓜。”
白昭叫白昭,卻生的不是很白,偏小麥色,本來在習武之人中算得上不黑的,卻在一眾師妹的襯托下,榮獲小黑鬼一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