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此時緊張地都沒聽見沈忠的聲音,而是繼續偷偷摸摸地靠近齊霽。
齊霽察覺出來了有人在偷窺他們,便看似隨意地說去拿些東西,實則躲在暗處。
季宴禮找不到齊霽,其實此時齊霽就站在他身後。
“你在找我嗎?”齊霽問道。
季宴禮轉過頭,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站在他麵前,麵目如玉,眉眼溫和,說起來和殘忍二字絕對掛不上鉤。
昨日之前,季宴禮絕對不相信這樣一個孩子能是要弄死他的人。
季宴禮嚇的說不出話來。
周婉走了過來,見二人之間的氛圍這樣古怪,問道:“你們認識嗎?”
季宴禮下意識地想搖搖頭。
齊霽笑道:“認識。”
說完,齊霽看著季宴禮,季宴禮狠著心點點頭。
齊霽說道:“周姐姐,我想與季公子單獨說說話。”
周婉見兩人之間的氛圍雖然古怪,卻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便又去煮湯了。
齊霽一襲白衣,也無其他配飾,隻腰間有一塊玉佩。
君子配玉。
玉佩通體白色,難得的是毫無雜色,上麵刻著祥雲和麒麟。
其細小末微之處,看得見工匠的真功夫。
可見這人來曆不凡。
可這樣的人為何會來為難他,又為何關心小福。
齊霽邀請季宴禮去了雲上酒樓。
到了包間,季宴禮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是誰,為何要害我?”
齊霽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抱歉,我也並非是要故意害你,隻是你最有可能是是殺害小福人,昨日給你吃的也不過是兩顆糖豆。”
季宴禮說道:“那你現在相信我沒殺他了吧?”
齊霽說道:“嗯。”
季宴禮放鬆下來,也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所以,他是自殺,對吧?”
齊霽說道:“不是。”
季宴禮一口茶噴了出來。
“什麼,他,他不是自殺?”季宴禮問道。
昨日通過綁架季宴禮,齊霽四人便得知小福是自小便喜歡胭脂水粉的,從小就被嘲笑,若是說小福一直被嘲笑,有一天自盡了也不無可能。
但,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四人思索了一晚上,天微微亮的時候,周檸若有所思地說道:“是動機。”
“小福若是自殺,便有個動機。他繃不住了也得有個引子,況且他爹隻有他一個兒子,小福孝順,便不會輕易尋死。”
沈柚覺得有理,四人便又去調查了一番。
得知小福死前十天是童試放榜。
小福沒考上童生。
沈柚又從沈忠那裏得知小福覺得自己不可能沒考上,鬧著要縣衙給個說法。
童生試一般是縣衙組織的,縣衙便也悄悄地把事情壓了下去。
季宴禮問道:“難道是他覺得自己童生無望,自盡了?”
齊霽搖搖頭,說道:“怪就怪在這裏,小福在自盡前三天還去了買了書,應該是準備繼續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