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做一些刻意的事情,做這些事的時候,人得心裏又總是孤獨的。常常一個人獨自在小屋裏畫畫,畫得永遠是那一幅畫,滄海,蝴蝶。我畫畫,一直不停的畫,為之傾付所有的精力,我始終知道,我內心的孤獨比什麼都要久,我在堅持用一件事情來彌補內心的空洞。

蝴蝶是自由的,即便飛不過滄海。我在心底默念。

我是誰,我好像有很多名字,又好像沒有名字。我每到一個地方就換一個名字。在這座城,我叫續雪,秦續雪。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個殺手,我的代號是七,我的武器是飛刀。我不喜歡用槍,我喜歡用刀,飛刀。我這次的任務是殺一個人,青海幫幫主君傲軒。據說,此人神出鬼沒,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就算出現也是戴著一個麵具,卻在短短十年間創立了青海幫,成為黑幫的龍頭老大。老大說這次的任務難度很大,我可以不接。我笑笑,接過令牌。

夜深了,我背著吉他走在路上。路燈把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我默默地走著。

“呦,大哥,你看這妞長得真不賴。”路被人擋住,我沒有抬頭,繼續走著。

“別走啊,陪我們哥幾個玩玩。”他們把我圍了起來,我數了數,六個。

飛刀,我已按在手上,隻要他們稍有動作,我就出刀。

“嗡~嗡~嗡~”寂靜的街道響起一陣聲音。

“幹什麼呢?”摩托車上走下來一人。

“小子,想學人家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惹了我們哥幾個,找死啊!”為首的人一臉囂張。

“哦,是嗎,我倒想試一試。”那個人顯然不在意。

“找死,兄弟們上。”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拿起家夥朝那個人揮去。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黑暗中隻有打鬥的聲音。一分鍾,隻有一分鍾,地上躺著的六個人都在痛苦地嚎叫。我沒有理會,徑直走掉。

“喂,我幫了你,你也沒點表示。”背後那個人衝我喊。

我停住,沒有轉身,等他走過來。

“謝”等他走近,我淡淡地說了一個字。

“你叫什麼?”他跟著我。

我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或許是太久沒和別人交流,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啞巴。

“喂,說話呀。”他繼續跟著。

我倏然停住,背後的人沒想到我會突然停住,正好撞到我的身上。

“怎麼不走了?”他問我。

我轉過身望著他,他比我高出很多,大概一米八幾,一頭碎發,由於天黑,我看不清他的臉。

“續雪,秦續雪”我說。

“秦續雪,好名字,記住了,我叫君海”他說。

說完,他就走了。摩托車的聲音再次響起,然後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