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嬸發瘋似的跑過去抱起凱子,幸好凱子隻是割破手臂,看上去也隻是皮外傷。
他在躲閃刀子時,不小心踩偏跌倒。
明叔在屋裏忙著找棉花止血,聽到明嬸發瘋似的喊叫,連忙跑出來。
手指頭的血流落到地麵,成為一條線。
看到凱子隻是劃破手臂,拍拍胸口放了心。
但是好奇怪,凱子手臂割破,並沒有流血。
反而明叔的手指,雖然一點點傷,像是碗口大般流出血來。
明嬸扶起凱子,心肝寶貝地喊叫,還不忘踩兩腳那把爛刀。
“敢對我孩子下手,做鬼也不放過她。”明嬸凶狠地說。
“激動什麼呢,是你自己亂扔東西造成。”明叔說。
明叔小心翼翼撿起那把刀,手指流的血滴落在上麵。
嘴裏念著“罪孽”兩字。
“咱當初就不該要這把破刀,賒刀人真不安好心。
從撿回來的黑雨傘開始,到撿回來這把破刀,髒東西就覺得我們好欺負,一直糾纏著我們。”明嬸說。
凱子說自己傷口好痛,明嬸趕快拿出碘酒和棉簽消毒,叫他不要沾水。
明嬸從水缸裏瓢一殼水洗臉,冷靜下來,她叫明叔回屋坐。
“我們再不能被這些髒東西搗亂我們生活。”明嬸說。
“有什麼辦法嗎?”明叔問。
“斜正不兩立,我想我們先把自己屋裏打掃一番,幹幹淨淨的,該扔的東西扔掉。
外牆的草也太高了,都快遮擋窗戶。
還有院子那棵桃樹,枝椏也該修理,讓陽光照射到屋裏,髒東西最怕陽光的。”明嬸說。
明叔也覺得有道理,人越怕什麼來什麼。
明嬸叫明叔好好休息,外牆的草她來割。
明叔說他得去一趟英叔家,叫他過來看看。
明嬸本來是膽小的人,但是看到邪惡東西對自己兒子下手時,她變得十分勇敢。
她決定跟髒東西鬥爭到底……
“你有空多出去曬太陽,增加能量。”明嬸跟明叔說。
“這樣真的可以嗎?”
“你別不信,萬物生長靠太陽。你看看那些時運好的,那個不是朝氣蓬勃,紅光滿麵。
再看看你這麼熱的天,還閃閃縮縮,像隻病貓一樣。
鬼不欺負你,欺負誰。曬太陽可以養正氣。”明嬸喋喋不休。
“想不到你懂得挺多的。”明叔微微一笑。
當聽到自己老婆說自己像隻病貓一樣,明叔心裏不高興,但也符合他目前情況。
自從上次整日整夜亢奮,失於調養,消耗太多,身體逐漸虛弱。
以往躺下便睡著,現在常常失眠,睡到三點鍾醒來,便睡不著。
“要不我把隔壁那院子也修理幹淨,裏麵養許多公雞。”明嬸說。
“你還敢到那裏去,看到那棵綠油油芭蕉樹都令人害怕。”明叔說。
“咱越怕,那髒東西越放肆。我打算修理幹淨在裏麵養雞養狗。
養一群公雞,每日三更後就啼鳴,嚇破那些髒東西的膽子。
髒東西最怕雞的,以前聽老人說,雞屬性火,自身帶熱量,而髒東西喜歡陰森。
我想在裏麵養雞,讓雞在芭蕉樹下乘涼也是不錯的。”
明叔沉吟一會,他說:“那地方不屬於我們的,我們去那裏養雞,更加不吉利。”
“但它屬於陽間的。修理幹淨,敞敞亮亮,對整條村子都好,現在大夥經過這座房子都害怕,總感覺有一雙陰森森眼睛盯著。”
“還得先問問英叔,你說人家怕雞,曾有人半夜從屋前經過時,還聽見裏麵有人喂雞呢,你說嚇不嚇人。”
“我不管,我不怕。欺負到我頭上,我跟它拚命。”明嬸說。
明嬸拿起鐮刀去外牆割雜草,誰知她剛蹲下來,家養那隻黑貓突然從草叢裏,竄跳出來。
明嬸受驚嚇,反坐在草地裏,狠狠罵了一句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