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交了錢後,陸續陳繡花也來交錢。
可是梁玉珍不想賣給她,說她罵人難聽。這可急壞陳繡花,她聲淚俱下求梁玉珍。
她甚至小聲說:“咱倆什麼關係,什麼交情。我們都了解同一個男人,光憑這點我們該惺惺相惜。”
“那我們才說那個計劃算數嗎?”梁玉珍問。
“要不一個星期給我兩天。”
“哼!”梁玉珍拿過她手上的錢,寫上她的名字,臉上不悅。
陳繡花想到自己很快變年輕,興高采烈。
她開始幻想陸景川會怎麼愛她,或許心血來潮再扛她進樹林裏,幻想回到二十多年前。
但想到最近那把黑雨傘,對樹林有點恐懼。
但安慰自己隻要有陸景川在,怕什麼呢,反正是大白天。
黎招娣和菊花交了錢,也幻想一番,黎招娣說她想離婚,找鐵牛那樣的男人。
回想鐵牛跟金珠結婚那段時間,金珠每個晚上殺豬般地喊。
黎招娣聽得睡不著,她曾拚命搖醒她老公。可她老公睡得像頭死豬。
菊花倒沒想過要離婚什麼的,她有三個兒子,隻想村裏男人多看她幾眼。
回到從前做姑娘的時候,一群男人圍著她,而她嚼著檳榔,愛搭理喝不愛搭理全憑心情。
結婚後,生不出孩子時,受婆婆的氣,等生下三個兒子,身材又走樣,走在路上,吸引不到男人目光注意了。
而老公陸明泉唯唯諾諾,不是她喜歡類型,她喜歡強悍有力的男人。
那個男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她說不出口,但隻要他一個眼神肯定就滿足。
如果說聲“愛你”,更是此生無憾。
梁玉珍看著村裏幾十個婦女都交了錢,一疊錢在手,心裏樂開花。
她告訴大家,吃仙丹要挑個好日子,為了對仙女的尊敬,這段時間不得殺生,不得說粗口,不得跟丈夫同房。
有個婦女聽到第三點,笑著跟大夥說,自從生完孩子,老公就把她撂在一邊,說一點新鮮感沒有。她不跟丈夫同房有十年了。
黎招娣歎了口氣,說同房又怎樣,一個巴掌拍不響呢,她老公爛泥扶不上牆。
菊花覺得這樣的事還是不要說出口,陸明泉雖然挺積極,但是每次像一陣龍卷風,來得快去的也快。
有一次菊花很生氣,問陸明泉還是不是男人,剛開始就喊倒數三秒。
陸明泉沉默許久才吞吞吐吐地說:“我天天放羊,在羊堆裏待慣,聽到咩咩咩聲就興奮。”
“狗日的,那你是希望我學羊叫!”
“最好是學母羊的。”陸明泉說。
菊花聽了氣得額頭冒青筋,一腳踹他到床底。
但一個人時,菊花有意到羊圈裏聽羊叫兩聲,她不禁哈哈大笑。
第三點隻有陳繡花覺得為難,她知道自己老公不同別人,在外麵沾花惹草,回到家依然馬不停蹄,說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也得迎風飄揚。
如果她拒絕同房的話,陸景川定會打她半死。
陳繡花一直把陸景川當成一隻老虎,而她是一隻綿羊。
她問梁玉珍多久才能吃仙丹,梁玉珍說看最近有什麼好日子,一個星期不定。
陳繡花低著頭不再說話。
等眾人走後,明嬸也悄悄來,從褲袋裏拿出十元錢遞給梁玉珍。
梁玉珍問明嬸,是不是明叔也嫌棄她。
明嬸搖搖頭說:“到時全村女人都變年輕,就她一人是老太婆多不好,況且男人永遠喜歡小姑娘。”
梁玉珍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