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萬籟俱靜。
忽的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得出趕路之人十分匆忙。
“陸兄,差不多行了吧,我,我有點跑不動了。”率先開口之人一身布衣,看起來並非達貴,但樣貌倒是俊美。
“前麵有座破廟,到那就能休息了,再堅持堅持。”被稱為陸兄的人頭也不回地回道。
“啟安,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旁邊一位女子也對著書生模樣的人說道,那書生聽完也隻能點點頭,擦了擦汗水,三人繼續趕路。
“到了!”
幾人停在路邊的一座破廟前,這廟宇雖然荒廢多時,但麵積倒是很大,看得出以前應該香火旺盛,不知何種原因荒廢至此。
“終於能休息了。”書生模樣的人喘著粗氣,和一旁的女子手拉手向廟裏走去,而被稱為陸兄的人則在大門口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眉頭微皺,隨後跟了上去。
“嘎~吱~”
陳舊的大門被推開,書生揮起袖子掃開撲麵而來的灰塵,幾人捂著鼻子走進了廟裏。
“今晚先在這休息吧,盡量別出門,這附近聽說失蹤了不少人。”被稱為陸兄的人看著坐在地上的二人說道。
“陸兄。。。”那書生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別陸兄陸兄的叫了,叫我展昭就行。”陸展昭揮了揮手,似乎很不喜歡這個稱呼。
“額,好,展昭兄弟,辛苦你一路保護我們。”
“不用客氣,收錢辦事,天經地義。不過我倒是好奇,你到底哪點吸引人了,這麼位大小姐居然願意跟著你私奔?”陸展昭點起一根舊蠟燭,微弱的光芒閃爍在屋內,增添了一份安全感。
那書生尷尬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我和千蕊是兩情相悅,不求榮華富貴,隻求能一直在一起。”
一旁的女子本來聽完陸展昭的話還有些不高興,但聽到自己喜歡的人這麼說,連連點頭。然後皺著眉看向陸展昭。
“喂,你隻負責護送我們去晉陽城,別的不要多問!”
“好好好!是我多嘴了!祝二位白頭偕老,百年好合,我去睡覺了。”說罷也不管你儂我儂的二人,找了個相對幹淨的地方,躺了下去。
不過剛躺下沒多久,陸展昭猛地睜開眼睛,快速起身,握緊手中的寶劍。
“噓!有人來了!”
悄悄說情話的二人瞬間安靜,警惕地看著門外。
“大人,請進!”
一位士兵打扮的人推開大門,和陸展昭四目相對,愣了一下,隨即拔出腰間的佩刀。
“你是什麼人!”
陸展昭沒回答,拿起沒出鞘的寶劍橫在身前,做出隨時準備進攻的架勢。
“秦風!不得無理!”
頗具威嚴的聲音從士兵身後傳來。
“是,大人。”
名叫秦風的士兵聽罷立刻收起手中的刀,低頭讓開身位,一位舉手投足間有著將軍風範的人走了進來。
“這位小兄弟,敢問如何稱呼?”來人拱手問道。
“在下陸展昭。”
“展昭小兄弟,實在對不住,剛才是我的手下無禮了,他隻是擔心有危險,並無惡意。”那人拱手賠禮,順便掃了一眼屋內的其他人。
“沒事,現在世道不太平,遇見陌生人有些警惕也是對的。我們也是路過借宿,您請便吧。”陸展昭放下寶劍,回禮道。
話音剛落,門外再次進來兩人,看來他們是一行四人,三男一女,見人不是很多,陸展昭倒是鬆了一口氣。
“鄙人姓王名錚,敢問這二位怎麼稱呼?”
“老先生您好,在下梁啟安。”
“我叫花千蕊。”
這兩位私奔鴛鴦明顯對這些人的到來不是很高興,畢竟剛才還在竊竊私語交流感情,卻突然被打斷。
王錚的手下鋪好了臨時的床席後便守在一旁警戒,另外一位女子打斷了王錚和陸展昭等人的聊天。
“爹,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哦,這是我女兒王梓毓,梓毓,過來打個招呼。”
王梓毓很明顯對這三個路人沒興趣,瞥了一眼,也沒有回複,自己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