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曾經乞求他殺了自己的朋友。
兩人在清風門清越的小院子裏住下,每天吃完就玩,玩完就睡,好不愜意。
幾月後,清越下山回來,給他們帶回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那個李公子沒死,李府重金求了太醫院,神醫妙手回春,保住了他的命,他們沒有犯下殺業。
而壞消息是,李府因為獨子被傷,氣的滿天下張貼告示,重金懸賞二人的項上人頭。
鹿河歎息一聲,不知該說什麼好,隻能將手中的書蓋在臉上。
清越給神蛋圍上一圈稻草,蓋上了一層紗布,從內室出來。
他邊淨手,邊幸災樂禍的問道:“你們兩個幹什麼了?怎麼去人間遊玩還能把人家公子哥兒打的半死了?”
鹿河將前因後果給清越說了,對方收斂起那副嬉笑顏色,哼道:“被打也是活該,要是我,也得收拾一番這禍害。”
鹿河低頭淡笑不語,這世間女子何其容易,從出生開始就被明碼標價,隻等著嫁娶為自己掙得一個幾十年好日子,可還是免不了被心懷不軌之人鑽空子,一生都被禍害。
而那些布衣人家眉清目秀的男兒,也是逃脫不了李大少那樣人的魔爪。
鹿河突然有些胡思亂想,如果帝琰那樣的生在平凡之家,會不會比這還要經曆更多艱難?
她的心猛烈的跳起來,幾乎撞破胸腔。
她不是沒動心嗎?為什麼會這樣想著他,為什麼會擔憂他,為什麼會做出一堆有用沒用的假想?
鹿河覺得自己要瘋了。
“對了,”清越擦擦手,朝門外抬了抬下巴,低聲道,“那個小男孩兒,你就一直這麼帶著他?”
“他畢竟是魔尊的兒子,你總這麼留著他,萬一出了什麼事,也不好交待。”
鹿河呼出一口氣,趁著現在隻有自己和清越,跟他說了帝琰對自己的那層心思。
“什麼?!”
清越震驚不已,眸中瞳孔緊縮成一個圓點,隨後一陣惡寒。
“他小牛吃老草啊?!”
鹿河麵無表情,甩手朝他一擊,被清越靈活躲閃。
“不是,你們差的也太大,這這,你肯定沒同意是吧?!”
清越焦急,等到鹿河點頭,心才放回了肚子裏。
“我就知道你不會同意的,嚇死我。”
“其實——”
清越伸頭過來,瞬間警戒,大有“我看你敢說一個字你要答應試試看”的架勢。
鹿河瞟他一眼,接著道:“其實我不答應他,不是因為我們差的太多,年齡與閱曆的差距從來不是問題。”
“那是什麼?你們那個房……咳咳,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