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盈剛剛回到公主府,還沒等坐下喝一口熱茶,外麵傳來了男人溫和的嗓音,“殿下回來了嗎?”
是施淵。
門口的侍衛不會回答他,施淵的目的也不是一個答案。
他敲了敲門,聲色像尋常男子般溫柔,“殿下,臣侍親手做了糖蒸酥酪,殿下嚐嚐合不合您的胃口?”
說著,書房的門被推開,男子一身錦衣,同色係的腰帶係著緊窄的腰身。
沈辭盈垂下眸子,將桌上的宣紙重新規整,幾張布滿字跡的草紙被放置在最下層。
做好一切後,男子已經走到了身旁,除了食物的香氣,還有男人身上的淡淡幽香。
“你身體還沒痊愈,怎麼不好好在房裏休息?”沈辭盈率先開口,鳳眸輕抬,懶懶的掃了男人一眼。
施淵露出了淺淺的笑容,“臣侍已經好了,”男人捋了捋頰邊的碎發,有意無意的與沈辭盈挨的更近,語氣中帶了一絲嬌嗔,“每日躺著無事可做,臣侍都胖了一圈了。”
沈辭盈這才正眼看他,男人肌膚瑩潤透亮,一點也看不出熬夜的疲憊。
這讓一夜未眠的沈辭盈十分羨慕,若非進宮的路上眯了會兒,她現在肯定支撐不住眼皮。
沈辭盈這才發現,施淵今日穿了件水色長衫,襯得他眉眼愈發乖順。
不得不承認,施淵生的五官周正,氣度不凡,他的相貌放到任何女子身旁,這一出“美人計”都是行得通的。
隻可惜了,長寧公主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施淵這一手牌,打的不好。
沈辭盈走至一旁,推開了窗子,那股淺淡的幽香頓時被吹散。
春日裏萬物複蘇,牆角的幾棵桃樹已經發出了嫩芽。
腰間忽然環住一雙手臂,那股幽香格外的濃鬱,似乎在不斷撩撥著女人的神智。沈辭盈眸光一凜,剛要反手擰住男人的臂膀,後者已經自覺的退開。
身體內有源源不斷的熱意上湧,沈辭盈的臉色卻一點一點冷下去。
她冷冷回眸,施淵苦笑了一下,在女人銳利的目光之下,抖著手指解開了腰帶與胸口的盤扣。
衣衫輕輕的從身上滑落,大片雪白的肌膚映入沈辭盈眼簾,體內那股熱意也變得越發放肆。
窗戶大開著,隻要外麵有人走過,便能瞧見屋裏的情形。
施淵第一次以這樣毫無遮掩的姿態站在女人麵前,止不住地發抖,想要抬起雙臂遮住一點什麼,很快又被他自己強行按下去。
他臉上未見半分羞澀,隻剩下蒼白。
“殿下,讓臣侍……服侍您吧,”施淵閉了閉眼,努力無視掉沈辭盈逐漸顯露出殺意的眼神,抖著手指去拉沈辭盈的腰帶。
下一瞬,“啊”的一聲痛呼,吸引了窗外的侍衛。
沈辭盈麵如寒冰,回身關嚴了窗戶,她很煩躁,連日來積累的壞心情在這一刻達到頂峰,幾乎在爆發的邊緣。
“噗通”一聲,施淵捂著胸口跪落在她腳下,眼淚劈裏啪啦的砸在地板上。
沈辭盈定了定神,趕走了因為聲音而過來詢問的侍衛。
體內的躁動四處亂竄,鼻腔裏盡是那股膩人的香味。沈辭盈搜腸刮肚,把所有的傷心事想了一遍,體內那股躁動仍未有平息的意思。
她迫切的需要一個宣泄口,給所有的暴戾和殘忍尋個角落。偏生施淵又在那裏哭,吵的她更加躁動。
施淵忍住淚水,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衣擺,眸子中含著急切和懇求,“殿下與臣侍成婚已有三載,卻至今仍未圓房,臣侍知道殿下厭惡極了臣侍,本不敢有所奢求,隻是,隻是……臣侍真的沒有辦法了……”
說著說著,施淵竟然哭了起來,他抱住了沈辭盈的靴子,臉頰蹭著女人的大腿,用近乎卑微的姿態祈求,“殿下可以把臣侍當做弟弟,殿下,您要了臣侍吧……”
沈辭盈中了藥,她不知道施淵從哪裏弄來的東西,藥勁兒竟然如此猛烈。一陣無力感自四肢升起,讓她死活也抽不出自己的腿,她暗罵一聲,掐著男人的脖子,將人摔到了一旁的書桌上。
書桌上的東西被掃落了一地,男人嗚咽一聲,臉上一閃而過的痛楚。
沈辭盈眯起眼睛,手上的力度不斷收緊,掌下是男人脆弱的脖頸,隻要她一用力,無論是哪種結局,她都不用再對著一個荔族人演戲了。
施淵微微睜大雙眸,眸中劃過不甘與震驚。他用力掙紮,書桌上剩下的那點物件也被掃了下去。沈辭盈手勁很大,他怎麼也掙不開。
不知想到了什麼,施淵忽然放棄了掙紮,任由喉嚨上的手收緊,他閉上眼,淚水自眼尾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