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城,顧名思義,惡人待的城。
進來的人很多,躲避仇家的,心懷鬼胎的,走投無路的……
反正沒什麼好人就對了。
惡人城就兩條規矩。
城主的話就是規矩。
除了第一條以外沒有規矩。
整個城池坐北朝南,中間是一個競技場,擔心點生死的會到競技場裏麵打,不順心的也可以就擱街上打,反正都是爛命一條,誰怕誰啊,就是容易惹到人。
不過競技場也不是說專門拿來保命的,本質上競技場是為了給城主帶來收益,衝突解決隻是次要的。
但是最近城主不喜歡大街上打的頭破血流的。
使用競技場不收費,因為會有人來看,會買門票,但是想要競技場幫你保命那就會要求上交錢財,交多交少全憑自覺,不交也行,競技場救不救命也看心情,救到什麼程度也看心情。
一般來說自然是錢越多心情越好,但是也不排除競技場冷眼旁觀的情況,不是說你出多少錢競技場就會出對等的力,還是那句話,全看心情。
看競技場的心情,看負責保護你的那個人的心情。
“雲手”吳留自覺還是跟這些渣子不一樣的。
自己屬於走投無路的那種,為父母報仇,自己有什麼錯呢?
宗門還算有點情誼,雖然沒有決定保下自己,但是還是把自己送進了惡人城。
這幾個月雖然見到的雜七雜八的比較多,但是吳留潔身自好,有著一種莫名的高傲,自己和這些渣子終究是不一樣的。
吳留此時站在競技場,看著對麵一臉人畜無害的張子悅。
“陰刺”
這種就屬於亡命天涯的,惹得仇家太多,被迫進來的。
城主的話就是規矩,城主說了惡人城不是避難所,所以進來就很難出去了,外麵的殺手不會接惡人城的刺殺。
但是城裏麵會,吳留覺得張子悅應該是接了自己的任務,一株七百年的無根草,在吳留眼裏犯不著如此。
但是張子悅可能就是這種人呢,一群渣子罷了。
吳留覺得都無所謂,反正張子悅打不過自己。
伴隨著裁判的一聲“開始”。
張子悅的手中滑出兩根尖刺握在手中,暗綠的光澤在陽光下稍微有些耀眼。
幾乎是裁判剛開口,聲音都還沒落下的時候,張子悅便欺身而上,一根毒刺先直衝吳留麵門,另一根後刺向吳留心髒。
吳留沒把張子悅放在心上,甚至有點走神,他在想一會去茶館喝茶還是去酒樓吃飯。
吳留稍稍用勁,兩隻手變得純白但是不透明,周邊纏繞著一層雲霧。
纏雲手是一門很基礎的功法,向外練的人手部基礎除了這個就是破剛手,最起碼像他們這種沒啥資源的人是這樣的。
但是千百年來能練到吳留這種境地的,寥寥可數,不知道該是可笑還是可悲。
別人用來通脈的基礎功法,卻是他唯一能夠修行的,待起勢之後又已付出頗多,不好更換。
叮!
吳留兩根手指夾住一根毒刺,卻是直奔心髒的那根後發而先至。
張子悅嘖了一聲,這一招很多時候可是屢試不爽,但是吳留很明顯和那些蠢材不一樣。
另一根毒刺迅速轉變朝下紮去,想要迫使吳留鬆手。
吳留直接憑借著兩指的力量,通過夾住張子悅的毒刺帶動他的身軀,直接把張子悅提了起來。
張子悅直接鬆手放棄了那根毒刺,嘴裏一根毒針在自己空門大開的時候射了出去,打斷了吳留向自己襲來的一掌。
落地過後一腳掃向吳留腿部,吳留心中發狠,原本想要一腳踢上對頂,身體卻是寒毛聳立,發出的力硬生生收了回來,身體後撤。
嘶啦!
滋滋滋!
吳留的褲子被劃出一道口子,破口處滋滋作響。
張子悅的鞋尖上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把血紅色的刀尖。
吳留臉色一沉,他有點不開心了。
看見吳留這樣,張子悅反倒是很開心的大笑起來。
“自己調製的一點小玩意,可惜吳哥你沒嚐到啊”
眼見褲腳逐漸腐蝕,吳留隻能把那一小節褲腳直接撕掉,強忍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