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每一個生活在世間裏的人都被各種規則所束縛著,所現實存在的物質也遵照其最基本的物理規律所存在。但當人意識到自己被其所在的空間和其某種規則束縛時總會出於本性去打破。而大部分打破都是漫無目的,當你問他為什麼時,那種隨著打破規則而顯露出的迷茫便在他的臉上出現了,很大幾率當你問出這個問題時你也便成為了他新的所謂打破目標。而隨著這些平常的規則被破壞而出現詭異時,那種迷茫的眼神便一定會再次掛在他的臉上。這時候他的眼神中也必然透露著驚恐和不可名狀。
昏暗,潮濕,各種肮髒的詞語也形容不了這間地下室的樣子。牆角的蛛網和發黴脫落的牆皮無一不是顯示著這間地下室散發的破敗。
空氣中彌漫的味道令人作嘔。發黴的味道伴隨著空氣被人吸入鼻腔讓人一整個的不自在,仿佛會把人一整個的同化汙染。
“上麵那麼整潔,底下弄成這樣也真牛昂,這一家人也真是奇葩”。
“人都死了話就收一收吧”,
兩名調查人員站在地下室中央,麵色凝重的觀察著麵前男主人的屍體,男子坐在椅子上散發著怪異,上身趴在書桌,臉上掛著的甜蜜笑容讓一見就感覺很幸福,但是這種幸福卻給人帶著一種扭曲的感覺,慘白的顏色映射在這具屍體的臉上,微笑的表情好像享受著這一切,但是雙手卻扭曲著,緊緊的摳著桌邊,斷裂的指甲插進桌邊的縫隙中,烏黑的血液順著指縫慢慢滴下。再一配上臉上的甜蜜笑容和慘白的顏色,就足以讓一切感到詭異。
“真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
一名調查人員說道,“我們經曆的詭異還少嗎?”。
“光是這種讓人感覺到扭曲的幸福感就夠詭異了”。“估計又是一個倒黴鬼,把他抬到擔架上弄走吧,讓醫生們去研究他”。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討論著最近遇到的詭異,
“以咱們一線的傷亡率,咱倆能活到現在也是命大昂”,
年齡大的那個人說著話,順勢從兜裏掏出香煙叼在嘴上,隨手從褲兜裏掏出火機點燃香煙,火機幽藍色的火焰剛要靠近煙頭就嗖的一下熄滅了,
“咦這地下室裏麵也沒有風呀,張工你這火機不是防風的嗎咋還能滅了?
”“對呀,媽的現在這玩扔真是越出越次了”。
張工說著話突然臉色一僵變的難看起來,雙手開始緊忙的按動火機,接連幾下才使火機生出火焰來,生出的火焰卻不是正常的噴射狀,比剛才更顯幽藍的火焰搖曳著,好像在風中隨時都會熄滅,
看著火機產生的火焰,張工緊張的情緒多少有了些安慰,幽藍的火焰看呆了站在旁邊的小夥,老張慢慢的拿起火機,不由自主而抖動的雙手緊摁著火機,產生的火焰靠近香煙口,透過火機產生的火焰看向趴在桌子上的男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可能是心裏想多了吧。
張工心裏默念道。隨即轉過身猛吸了一口,白蒙蒙的煙氣環繞過肺部之後又從鼻孔和嘴巴裏緩緩冒出,隨著香煙的呼出好像帶走了這位老調查員的緊張和內心的不安。隨著這一口香煙,張工的情緒得到了短暫的安撫。甩了甩衣袖,隨手便把打火機揣進了褲兜。
“張師傅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正在這間地下室的角落裏翻找異常的另一名調查員突然轉身問道,
“沒有呀,這裏我們兩個人哪裏有什麼聲音”,
張工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桌子上趴著的男屍說道,“這裏就這一處詭異,能有什麼聲音?”。話音剛落,一股齧齒動物啃咬的聲音傳入耳朵,如果不是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下,這種細微的聲音還真不容易讓人察覺。順著聲音兩人緩慢的挪著腳步慢慢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靠近,兩人順著聲音緩慢挪步到書桌的位置,隨即兩人的視線便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向桌角的位置,
“是這裏”
年輕的調查人員說到,聲音是由這裏的孔洞傳出來的,
“這不就是個老鼠洞嘛,當然會有這樣的聲音出現”。
聽著年輕的調查人員講話,張工俯下身,側過身去仔細的聽著,尖細的齧齒動物的磨牙聲音隨即斷斷續續的傳來,傳出來的聲音頻率好像照之前的聲音緩慢的提高,不止有磨牙的聲音,細細的呼吸聲,短碎的腳步聲越來越大,頻率越來越高,連桌子上趴著的男性屍體都隨著頻率的提高而顛動了起來,“這”年輕的調查人員吃驚的看著張工不知所措,張工緊盯著那個桌角的洞口,眼眸裏慢慢的倒映出了裏麵的景象,一隻,兩隻,長著血紅色眼睛的老鼠從小洞鑽了出來,平常中明明是膽小懦弱的動物現如今卻從那一雙小眼中透露出了平時沒有的暴虐,血紅的眼睛中顯示著無序的狂暴,
“發什麼呆媽的趕緊撤!”
張工衝著旁邊已經被嚇的呆滯的年輕人喊到,
這,這是怎麼回事,
年輕人趕忙問道,
“算咱們倒黴今天讓咱們碰到了,這些小東西感染了!”
天殺的,真的是太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