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譯有些躊躇,猶豫著要不要留下。
酒店房間簡潔豪華,大床柔軟舒適,安冬美麗性感,氛圍燈昏黃曖昧。
想到一個女生獨自住酒店的確會缺少安全感,林譯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那好,我不走了,我下酒店大堂問問,在你隔壁多開間房。”
林譯出去了足有二十分鍾才回來,進門時發現安冬已經洗過澡了,正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寬鬆的毛絨睡衣被胸部撐得老高。
林譯扭頭看過別處,說:“中午住進來一個旅行團,房間都滿了,這幾天都空不出來。”
“哦,那就陪我住這裏唄。”安冬一副我都不介意你還羅裏吧嗦的表情。
林譯看了看不足一米二長的小沙發,又看了看房間裏唯一一張大得離譜的大床,不禁腹誹這酒店的設計,麵積不小,正經能打個地鋪的空間都沒有。
簡單的洗漱後,已是淩晨。
房間裏的燈關了,月光伴隨著窗外的霓虹,透過酒店的白紗窗簾,映在床上。
林譯和衣仰躺在床上。
安冬臉朝著他側身而臥,目光無意識的掃過他的鼻梁,嘴唇,還有微微滾動的喉結……
房間裏漸漸彌漫一股若有若無的酒氣,混著安冬洗澡過後的淡淡體香,隨著安冬溫熱的呼吸,鑽進林譯的鼻子。
重生一年多,三十多歲的男人靈魂,二十歲年輕躁動的身體,林譯身體上和心理上壓抑了許久的欲望似乎要破籠而出,有股衝動想要不顧一切地摟抱睡在身旁的女人。
最終,理智讓他壓製住了這股衝動。
他的理智源於葉宛純。
林譯覺得,葉宛純似乎是一個開關,每次隻要想到她,那種蝕骨的思念和愧疚就能把這股欲望衝淡。
躺著躺著,酒精作用,困意上湧,林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做了一個夢,光怪陸離。
夢裏他和幾個女人在一起,有安冬,有楊紓,還有葉宛純,盡享齊人之福。
……
不知誰把窗簾拉開了一半,陽光曬到林譯臉上時,他才醒來。
睜開眼看,安冬已經不在床上了,洗手間傳來一陣水聲。片刻後,安冬換好衣服,化了個淡妝出來。
林譯輕咳一聲,看了看表,才早上8點,說:“你醒的好早。”
安冬倒了一杯溫開水給他,說:“不早了,白子琳她們都準備好了。”
“啊?”
看林譯一臉茫然的樣子,安冬說:“我們今天要去赤城山,你忘了嗎?”
林譯恍然,昨晚喝酒熬夜,又做了一夜的夢,人都懵了。
趕緊起身洗漱,和安冬在酒店吃了早餐,便開車到學校接人。
一群男男女女彙合後,車上國道,兩個小時便到赤城山。
赤城山北靠西山皚皚雪嶺,俯臨沃野千裏的蜀都平原,全山林木青翠,四季常青,層巒疊嶂,險峻突兀,以幽聞名。
把車停好,大家站在山腳便可領略到山川秀美。
蜀都的天氣已經徹底入冬,不論男女,都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所幸假期的這兩天,天氣奇好,日照充足,驅散了些許寒意。
安冬今早上一直不太搭理林譯,和白子琳兩人手挽著手,穿著同款顏色的羽絨服,走在一起說說笑笑,活脫脫一對姐妹花。
陸明圍在黃依娜身邊,看得出來黃依娜在這段戀情中占據了主導地位。劉艾雅則是很自然的拉著楊培的手,和姚葉劉慶討論著什麼。